们两败俱伤。又或者大潘氏是想利用夏堇的恨,把他们一家逼上绝路。
沉默中,江世霖对小潘氏说:“二十多年前的那桩事情,本就是大伯母有错在先。你被她挟持这么多年,什么都够了。难道你想一辈子助纣为虐?”
小潘氏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江光耀追问:“你们一直说以前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小潘氏依旧只是摇头,不愿开口。
江世霖朝窗外看了一眼。他已经派人去夏家及夏堇的外祖父家,姨母家打探,就连城内的客栈,城外的寺庙尼姑庵都派人去打探了。这个时间,打探的人也该回来了。他无心再与他们周旋,说道:“大伯父,还是我来说吧,若是我有说得不对的地方,再请母亲指证。”他清了清喉咙,言简意赅地陈述:“在二十多年前,大伯母与朱云奇的姑母交好。原本她是要嫁入侯府的,后来母亲不知道怎么的,捅出了朱云奇姑母的一桩旧事,毁了大伯母的婚事…”
“我不是有心的,大姐一直知道的!”小潘氏不断摇头“大姐从来没有怪过我,从来没有…”
“母亲,你这话是在自欺欺人吗?难道她每次要你替她办事,都没有提及当年的事吗?难道除了我、世雲、敏慧,父亲再无子女,你也一点不知道内情吗?”
“你说什么!”江光辉抬腿就想往小潘氏的肩膀踢去,被江光耀拉住了。
江光耀听到这,自觉再无脸面留下。他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他要亲自去问一问大潘氏,问一问两个儿子。
江光辉在此时才想到,在春娘出现前,大尤氏也是多年未有身孕。当时他认定是大尤氏不想替他生孩子,可现在证明了,这事仅仅是春娘的挑拨,那么在春娘出现前,又是什么原因?在春娘出现前,他虽然经常觉得大尤氏对他的喜欢,不及他对她的十分之一,但不可否认,他们的夫妻生活一直很和谐。大尤氏渐渐对他冷淡,是在春娘出现之后。
江光辉越想越后悔,越想越懊恼。他愿意用任何代价换大尤氏活过来。“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他质问小潘氏。
小潘氏不停啜泣。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什么?那时候,若是大潘氏顺利嫁入侯府,潘家不止不会得罪朱家,反而会因为朱家更上一层楼,她的父兄压根不会变贬谪。是她害了全家。
江世霖再次朝窗外看了一眼,不耐烦地问:“你知道一个名叫钱贵安的人吗?”
“此人是江南的富户,你大伯父和我找了他几年。”江光辉插嘴。
江世霖摇摇头。又问一次:“母亲,你知道钱贵安这人吗?”
钱是小潘氏的嫡母,也就是大潘氏生母的姓氏。“在我出嫁前,他们一家是我娘家母亲的陪房,早几年去了江南。”
一听这话,江光辉脸上的愤怒之色愈重。“我不信他一点都不知道!”他咬牙切齿,他指的是江光耀。
之前,江光耀多次对他说过,若是能找到钱贵安,把矿山附近的山买下来。哪怕是和钱贵安一起开采,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难道他自始至终都在做戏?”
“父亲,若是大伯父果真不知道矿山快开采完了。可能他真的不知道钱贵安。只是我一直不明白,大伯母用了什么理由,让大哥帮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