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再帮安奶奶做衣服、以免安克让认为她有所图。
此时店里的电话晌起,柏宁皱着眉心考虑要不要接。休息时间根本没有人会打到店里,她现在对这种电话还真有些怕怕。
“您好,这里是Simple汗服饰店。”她还是接起电话,怕是客人打来的紧急电话。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然后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是我,开门。”“请问…你是那位?”这声音听来陌生,命令的口吻让她不禁皱眉。她没有什么男性客人男性朋友也不会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怕是什么诈骗电话吧?
“奶奶让我带些东西给你。”闷闷的声音还是没有报出名字。
下午离开这里后,安克让的心情一直不舒坦。
帮艾莉丝买了几个包包之后便早早送她回家,想到要跟她吃饭都觉得意兴阑珊。一回到家,奶奶直追问他和柏宁的进展,让他更觉得烦躁,她那泣然欲泣的模样不断鞭笞着他的良知。
虽然所结交的朋友大多是财力相当的企业家或小开,但他自认不是个势利眼,也不懂为何要用趾高气扬的方式羞辱一间小服饰店的老板娘。
“我有带朋友去,但没看上什么。”安克让悻悻然回应,却惹来老人家的不悦。
“你是不是带那个麻豆去?你这傻孩子!”安奶奶气急败坏地摇头,但固执的她没有那么容易感到挫败。
她兴匆匆进了厨房捧出一个木盒交给孙子“来,吃饱饭把这些鲍鱼拿去给宁宁,我朋友刚刚送来的,还是活的…那孩子自己一个人住肯定吃得随便,带这去帮她加点菜!”尽管百般不情愿,安克让还是被赶出家门。
此刻,他正捧着鲜鲍鱼站在柏宁店门外,却没料到她已经打烊。
听他提起奶奶,柏宁立即知道是安克让。只有他才会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用这种自以为是的命令口吻,而她此刻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
“我已经休息了,请你带回去吧!谢谢安奶奶的好意,我会亲自打电话给她。”柏宁的语气不再温和,冰冷得连自己都不太习惯。
“如果你不开门,我会用力敲门,让你的邻居都听到…隔壁药房的老板娘已经探头两次了。”这女人竟敢让他白跑一趟,他这人不是可以随便被打发的!
安克让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见到她,为的是不想让奶奶失望一这是他想到的唯一理由,却故意忽略盘据胸口一整晚的愧疚感。
“你不可以这样!”柏宁连忙喝止,拍击铁门的声响却同时传来。
吼!她怎么会无端惹上这种事呀?
柏宁气急败坏地挂上电话,不情愿地朝着门外大吼:“别敲了、我开啦!”再敲下去,左邻右舍那些妈妈们明天肯定又来问东问西了。
柏宁站在玻璃门前等着铁门开敌,恼怒地瞪着外头那双擦得晶亮的黑皮鞋,然后是穿着牛仔裤的健腿、合身白T恤下的结实胸肌,最后是安克让那张得意的脸。
卸下严肃的黑西装,休闲的装扮让他的表情看来较轻松,没有前几次咄咄逼人的态势,柏宁却无法给他好脸色。
“谢谢你特地送来。”她只将玻璃门打开一个小缝伸出手,语调有礼却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