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路漫漫——想给她惊喜
肖晋南没有醒,却因为手术后并发的感染和败血症接二连三的抢救了几回。睍莼璩晓
每次抢救都会下病危通知,燕宁渐渐已经有些麻木了,ICU重症病房里来来往往的都是生与死,好像所有的人都是在生死边缘徘徊并且为此而活的。
她什么都zuo不了,唯有靠意念支撑着自己,然后等待,就像过去那么多年她一直等待幸福眷顾,就像很多年前惊鸿一瞥,等他回眸看她一眼。
眼泪都liu干了,她重新收拾好自己,再不会崩溃大哭,只希望他醒过来第一个看到的人是她。
她最怕的是他会像苏美一样成为植物人,而世上并没有那么多幸运的人,可以在卧床多年之后仍然醒转过来膪。
医生说“这个不好说,他脑bu受了伤,如果再不醒,的确是有可能成为植物人的。跟他说说话吧,多在耳边叫他的名字,孩子的名字,让他早点恢复意识。”
跟他说话,说什么呢?
燕宁坐在床边看着安静的肖晋南,百感jiao集,却不知要从何说起ji。
他打了太多的针水,有一只手都找不到血guan了,要从脚上打进去,而还有一只脚是打了石膏挂起来的,完全无法动弹,看起来那么可怜。
她托起他的一只手,宁城的秋天温nuan的很,可他的手已经是彻骨冰凉,一点温度都没有。
她把那只手捂在掌心里“原来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啊,要躺在床上打针,动弹不了很难受吧?现在你能理解我当年生完孩子有多闷了吗?躺在床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盼着你来…只想等你来。可你来了之后只知dao耍混,一点也不关心我,也不关心念念…”
她跟他一样,假如两个人都清醒着,断然是没有勇气说起当年的。
“…我想过报复你的,真的。如果有一天你也病倒在床上,我一定也要好好欺负你。弄脱针tou,让你的手zhong得像馒tou,或者给你猛guan水,然后把niao壶藏起来,让你出丑…”
她说着说着就笑了,边笑边抹眼泪“可是你怎么就这样了?像变了个人似的,把念念照顾的那么好,她只认你,你知dao吗?你要是不醒,我都不知dao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她这几天都在问我爸爸去哪儿了,为什么还没有睡醒。女儿大了,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不知怎么回答她才好,你快点醒过来教教我…”
她真没想过有一天会坐在病床边跟他讲这么多话。
她曾经以为,夫妻zuo成他们那样,再见面只有仇恨和漠视了。
如果他生病躺在医院里,她一定好好鄙夷和讥讽一番,趁他也成了弱势群ti,ba了他的针,让他见点血,尝尝她当年的疼痛滋味。
可如今他这样躺在她面前,她却下不了手去折腾他,甚至连扣住他的肩膀使劲晃一晃他,都zuo不到。
“你要怎么样才肯醒呢?你就不怕我走了吗?詹大哥回来了,我扔下你带着念念跟他走,你也无所谓吗?”
“你不是说还要给念念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吗?你不醒,我一个人怎么生?”
“晋南…”
“肖晋南!”
燕宁几乎黔驴技穷了,也jin疲力竭,哽咽dao“…你起来,我答应你忘掉以前那些事,我们重tou开始!我不怪你了,你听见没有,我不怪你了。”
他是跟她一样的可怜人,不,应该是比她还要可怜的人罢,至少她的妈妈薄情,但没想要她的命。
一切都是从出生时就加诸在他shen上的枷锁,没有苏美那样的妈妈,他不会有五年前的偏执,不会有那些求而不得的暴烈。
他不是生来就懂得伤人,他只是想要保护自己。
燕宁泣不成声,骤然发现肖晋南的眼尾也有淡淡shi痕,她一愣,再叫他的名字,果然又见更多的泪水从阖着的眼里liu淌出来,沾shi了他chang而卷的眼睫。
他是听得见的!
他不是没有意识的植物人!
她忍不住俯下shen去,用chun轻轻吻去gun落的泪珠“你快点醒过来,醒了,我就不用这样偷偷摸摸地吻你…”不知过了多久,肖晋南睁开眼睛,就看到燕宁红zhong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容,他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也抬不起手臂,开不了口。
他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睁开双眼了,因为听到她在叫他,她说重新开始。
“你醒了?”她又惊又喜地扑过来,喜极而泣“太好了,我叫医生过来!”
他费力地扎眼,费力地发声“…你,别…哭!”
燕宁的情绪早就如开闸xie洪的阀门,不受控制,一边抹泪一边答应“好,我不哭。”
医生点tou表示乐观“醒了就好,shentiti征平稳,可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