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还很虚弱，但神不错，叶和从护士站那里借了张报纸，坐在病床旁边的椅上给外公读新闻，她照顾的很细心，老人家一伸手，她就知是要什么，立刻把凉好的温开送到外公的嘴边。

但许久，都未见老人再多说什么。

叶和在医院陪了韩永松一上午。

韩永松望着她，那样的神，似乎有话要说，却又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这些日外公一直在想，如果我没有再婚，现在是不是不会是这番光景？”

比起被训了几句就离开的韩菁秋，殷莲要隐忍许多。

一个人长期活得压抑，迟早有反骨的一天。

“没事…”老人微的气息渐渐又平复下来。

韩菁秋一病房，就趴在床边哭了一场，后来叶和要去拿检报告，韩菁秋自告奋勇，结果跟护士吵了起来，只不过让她多等了几一分钟，就把医护人员统统骂了个遍，韩永松得知后直接让她走，不准再在这里丢人现。

“你外婆去世得早，那时候你妈妈还小，我工作又忙，担心你妈妈没人照顾，所以经人介绍，认识了你小姨的母亲。”凭韩永松当时的能力，要娶个黄大闺女也不难，但他常年在队，怕女儿被苛待，所以经过再三考虑，娶了个带着孩的寡妇，将心比心，他希望对方能好好对自己的女儿。

听到这话，叶和往茶杯里倒的动作微微一顿。

病房里，除了心电仪平缓的滴滴声，响起老人苍老的声音。

——

叶和静静地等着。

叶和的圈红了，但也知改变不了这结果，跟医生说了谢谢，转而离开办公室。

“我自己的自己清楚，年纪大了，该来的总要来的。”

事实上，韩菁秋的母亲确实待韩婧如己，甚至比另两个孩都要好。

况且一个有残疾的老人，能的非常有限…

韩婧太过骄傲，在婚姻现问题的时候，她没有及时作补救，只是依旧摆着她的姿态。

曾经，或许有那么一刻，她是怨恨过前的老人，恨他为什么要接受殷莲这只拖油瓶。

接下来，韩永松又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话，大多数是关于韩菁秋的，带着责备的语气，不是心疼，是纯粹的责备，也自责自己没有教好孩，才会让她胡作非为、害人害己，如果早知会这样，他宁愿不要这个女儿。

殷莲会成为叶赞文私底下的女人，可能也是因为慕这个夫，但更多的是对母亲从小打压自己行为的一反抗。

“你母亲想不开，就那么突然去了，说到底是我的错，以后等我死了，也没脸去见她们母女。”

哪怕被忽略，殷莲

叶和抓起老人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孝顺地说：“我不嫁人，就一直这样照顾您。”

叶和见仪上的波折线起伏厉害，连忙给老人顺气：“忘了医生的代了？不是让您别激动嘛？”

“外公，你别这么说。”叶和在床边蹲下，拉过老人的手，她低，外公的手臂肤已经松弛，像是老树的手背，因为不断挂滴现了淤青，她的鼻一酸，柔声安抚：“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了，你别自己瞎想。”

“年纪大了，各项功能都开始衰弱，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傻话。”

韩永松闭了闭，他轻摇，幽幽叹息。

尤其在韩菁秋生之前，家里有好东西，韩菁秋的母亲第一个想到是韩婧，跟着改嫁的母亲到韩家的殷莲，一旦想要的征兆，当天晚上都会被母亲耳提面命一番，无非是让她知分寸，不能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上午9多，殷莲跟韩菁秋妹俩一块来了医院。

如果外公知殷莲后来会这么，他当年恐怕就不会再娶。

韩永松转看着替自己心的外孙女，脸上欣“迎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还会照顾人，再不用多久，得嫁人了。”

但其实她也很明白，哪怕没有殷莲，也会有另一个女人从韩婧边抢走叶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