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去结婚。”她沉声警告。休想再伤害她的感情!
“对,我们必须顾及到小baby的安全,我抱你进礼堂。”
她冷著俏颜。“就算站在礼堂,我也不会像上次一样,认命地说『我愿意』。”
“上次你说『我愿意』,只是因为你…认命?”他的心像被捅了一刀。
这么说来,上次结婚,不管是形式、还是内心,真的都是不情愿之婚了…
“对。”她好累好累,不想再为任何人战斗,包括她自己。“第一次结婚,你是为了复仇,我是为了履行承诺。这一次又提到结婚,你是为了孩子,但我已经不想为任何人牺牲我自己了。”
所以,请另谋高就吧!
“我不会否认你是孩子的爸爸,我不会拒绝你来探望他(她),但我不会再把自己铐进婚姻的枷锁里,要结要离都随你高兴,我受够了。”
她把脸埋进枕头里,痛痛快快地留下几行泪。
“不要为了复仇式的婚姻跟我说抱歉,也不要为了替baby负责再度跟我求婚,『我』也是一个存在,或许对你而言,『我』的存在并不算鲜明,但『我』还是有自尊的,不要漠视我对爱情的渴求,不要因为恨我、对不起我、想对我负责一堆狗屁不通的理由,就随随便便把结婚、离婚玩弄在掌心。”
段耀凌愣住了。
“我并没有把结婚、离婚玩弄在手掌心。”他郑重地说。
一个医生晃进来,检视一下她的情况,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嘿,准爸爸,不要让准妈妈情绪起伏太大,OK?”说完就闪人。
“第一次结婚,我是假『复仇』之名,强逼你嫁给我,因为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担心,会有其他男人夺走你的心。”
他担心这个做什么?“我在六岁时,就跟你订下了婚约。”
“谁知道儿时的话做不做得了准?我那时只知道,如果不快点拴住你,我可能会永远失去你。”
“大男人!”她骂道,心里其实有一点点甜。
“第一次离婚,是因为我觉得抱歉。”
对,这就是她所恐惧的,他对她剩下的唯一感觉。
“我觉得抱歉,是因为『仇恨』这件事不存在,『复仇』也等于不必要,我却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包括用很粗鲁的方式扛你上礼堂。老实说,我本来很在意,后来才发现,我根本不在乎自己姓什么、叫什么,用段家的力量得到多少特权,但我怕你恨我,我怕你是被我逼著嫁给我,我希望放你自由,让你去嫁给你真正爱的男人。”
唐贵霓闭了闭眼睛,转平身躯躺好。
原来如此!一切就是那么简单,但他们却把事情弄得好复杂。拚命为对方著想的结果,就是让彼此的感情一直在玩捉迷藏。
“其实,我爱的男人,本性元神是一只鹅。”
他恍遭雷击,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仿佛明白,她的话意味著什么。
他颤抖地说:“据我所知,以现代的科技,一只鹅并不能使你自然怀孕。”
“笨,那只是一种比喻,那个男人是只呆头鹅。”她揩去泪水。“那个男人笨死了,他做了很多讨好我的事,他老是说些伤害我的话,实际上却是娇宠我。他替我想了很多很多,多到我都不知道该骂他多事,还是该夸他脑子转得快。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他真的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