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一切,她心碎了,又急又怒,还有好多不甘心。
“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妈妈?”她激烈的颤抖著,泪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扑簌簌地落下。“她生前,你不放过她,死后你还要糟蹋她?”
一串警鸣声由远而近飞奔过来。
朱敏华握著球棒,停止破坏的行动,轮流看着段耀凌与唐贵霓,最后狂乱的眼神停在他身上。
“噢!我懂了,你不是来当我的助手,你是个背叛者,你跟她是一路的。”
她说著,一棒朝唐贵霓头上落下来。
段耀凌揉身而上,在被打中之际,用双手抓住球棒。
朱敏华的精神正异常地亢奋著,力量奇大无比,他先是拿命去挡,然后从她手中抢走球棒,远远地丢出去。
“你这贱胚,你居然敢反抗我,你居然敢!”
“贵霓、耀凌?!”
两个员警在楼下处理伤患,呼叫更多的警力与救护车,段重皓先行上楼来了。
他跑到七一六室,一眼望去,也呆住了。
“双宜、双宜…”他几乎跪倒在地,多亏追上来的杜管家扶住了他。
他亲手捏陶拉胚,象徵他要用双手,一生一世保护心爱之人的骨灰坛碎了一地,爱人的骨灰四散,讽刺他根本无力守住最后的承诺。
“哈哈,我大功告成,你们全员到齐。”朱敏华看到丈夫痛苦的神色,得意地狂笑出声。“后悔了吧?这就是你们背叛我的下场。”
“你太过分了!双宜已经死了,你何必连她的骨灰都糟蹋?”段重皓怒问。
“问你啊!这个问题不是由你来回答最恰当吗?”朱敏华抑不住地狂笑。
“你已经如愿进了段家的门,成了我的妻子…”
“但她却卑鄙地占据你的心,让你是生是死都想跟她在一起!”朱敏华指著另一个空下来的骨灰坛位置,那是段重皓留给他自己的。“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
她毫无预警地朝唐贵霓抓去,长长的指甲成了最尖利的武器。
段耀凌连忙转身用背部护住她,朱敏华抓烂了他的衬衫,在他的背上留下鲜红的指甲痕。
“不要!”唐贵霓大喊著,感觉到段耀凌因疼痛而紧缩。“不要再伤害他了!”她心疼极了,知道这么多年来,他所承受的都是这样的待遇,她痛苦不已。
“让开,贱胚!”朱敏华尖叫。“她妈妈夺我所爱,现在她连你都迷了去,我要修理修理她!”
“胡说八道!被夺人所爱的人是我妈妈,不是你!从头到尾,你都是个卑鄙的说谎者、掠夺者、加害者,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朱敏华伤害了所有她爱的人,她再也不要替妈妈保守任何秘密,再也不要!
“妈妈根本没有横刀夺爱,更不是你婚姻中的第三者,早在段叔叔跟你结婚以前,他们就是一对,是段叔叔的家人嫌妈妈家穷,才不允许他们在一起。”
段重皓接著说:“而你跟我的父母串谋,将我灌醉后,让我糊里糊涂的跟你发生关系,硬逼我负责,要我娶了你。”
“是啊!我是用了手段,那又怎么样?那是因为我爱你啊!我从小就爱著你,但你眼里却只有那个穷酸女人,她有什么好?她穷、她家世差、她连我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我不懂你到底爱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