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该谈笑风生多久。
“今天倒是很听话呀。沒有做任何反抗。”护士心情大好。不仅是因为刚才聊天的缘故。更是被封烈乖乖吊针的行为所取乐。从插针进去到调好滴速。2号床始终保持微笑的状态。沒有丝毫的抵触情绪。周边的几个彪形大汉见着沒自己什么事情。也都放松了戒备。
“反抗能有什么用。”封烈眼光笑着。盯着她确认了一遍吊针上的标签。而后收拾东西。“有病还得治好才行啊。而且看你们这么辛苦的样子。怎么好意思再添麻烦。只盼望着能早点治好出院就好了。你们也别太紧张。我已经想通了。以后一定会乖乖的。”
指望他们不盯着自己是不可能的。封烈只希望自己能眼睛耳根都能清净一些。留点空间仔细将來龙去脉像个彻底。
“当然当然。既然你想通了。那一切都好办。”喜气洋洋的护士撅着屁股一扭一扭的从封烈面前走过。
离开的时候。只听见沉默。除了沉默。马雨还能怎么做选择。
临行的前一天的告诉导师。准备次日就回台湾。机票和行李都已经准备好。烦请她将成绩单和证书寄给自己。
“whathappeneheresomethingwrong。”导师诧异盯着马雨。察觉出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題。否则一个做事细心有计划的好学生。不会做出这种贸然的决定。
沒有回答。因为不知该怎么回答。马雨只是恭敬了鞠了一躬。并表示以后会继续联系之后便离开了。
旅途对于身体的折磨比起此刻她内心的煎熬。根本不值一提。若是身体累了。到了目的地休息一阵也就能缓过來。可是她收到刺激的心。却沒有办法恢复了。
造成的事实。也永远回不來了。
“爸爸妈妈。好想你们。你们回來我还在一起快乐的生活好不好。”
抬着沉重的脑袋坐在台北计程车上。蔚蓝天空不时划过一道道云雾。那是一架架飞机穿越过留下的痕迹。马雨却一心希望这是呼唤父母的途径。
等到地方的时刻。又已经泪流满面。
自己终于还是回到了封烈的住处。感觉熟悉却又冷冰冰的陌生。
开了房门进去。空荡荡的一室。却也能感觉到他存在的痕迹。鞋柜里的翻白的新款球鞋、衣架上随意挂着着运动帽。落了些许灰尘的烟灰缸…
同样的情景。不一样的心境來到这里。马雨真不知道是应该笑还是哭。
有一句话叫做成也萧何败萧何。如今对于她來说。却是爱也封烈恨也封烈。
整理厨房的时候。马雨不小心摔坏了瓷碗。漫无意识的弯下腰去剪。却又刺伤了手指。血珠一滴滴的下坠着。将洁白的地板染成了血红色的心状。只是当事人自己却沒有在意。
终于被疼痛勾起了理性。马雨开始庆幸今天封烈沒有回來。至少在这一晚。她还是沒有做好面对他的准备。
是以德报怨。还是由爱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