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她又探了探这病房的四周。
自有记忆以来,她一直与医院结缘,只是这病房…豪华得离谱,八成是特等病房。
又是他救了她?怎么这么巧?
他似乎看出她的困惑,"我想我吓到你了,所以,你──就发生车祸。我很抱歉。"他仍旧没放开她的手。
她这才察觉自己的手被亲密的锁在他掌中,于是急于抽回,"没关系。不过,我却介意你乘人之危。"她暗指自己的小手被偷握的事。
他却笑了。
这个险些在鬼门关走一遭的女孩,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她的父母究竟是如何教育她的?真是教人刮目相看。
"我这有。"他将自己的手递给她。
她却夸张地往后挪,"留给其他的女人吧!"
"没有别的女人。"他笃定地说,双眼灼热而恳切。
她却退缩了。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会是…不会是对自己有么丁点暗示吧?
探着她变化万千的小脸,他再次浅笑,"相信吧,小叶子。"
"什么小叶子,叫这么亲热做什么?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她也不知为什么要这么说。
顿时,他的俊容有一瞬间的凝窒,却在下秒钟回神,"那他叫什么呢?"
"你管太多了。"她心虚道。
他又笑了,"因为我是你最亲近的人,我不管你,小心被赶出这间伯尔得医院。"
"伯尔得医院?我们现在在波士顿?"她低声惊叫。
这是全美最好的血友病专科医院,而且劳克斯?海顿医生更是这里最权威的主治大夫。她…在这里?
"是的。"他据实以对。
"为什么?"她一时情绪激动。
"我是肇事者,只好这么做。"他环胸故作轻松状。
"你──"他是那个跟踪者?怎么会这样?
那她不是自己吓自己了?
她再看了病房一眼──这医院的费用一定很贵,不成!
"我要出院!"她连忙低嚷。
"不行!"他如老僧入定,不为所动。
"我不想欠你这么大的人情。"她推拒。
"你什么也不欠我,你只要安心养病,明儿个皮亚舅舅就会过来看你。"
"皮亚舅舅?你、你──叫他什么?"
"皮亚舅舅啊。"他又低笑。
"谁准你这么喊他的?"他们又不是亲戚。
"他啊!因为,我现在和他老人家是同居人了。"他忆及沙士皮亚首次骗他的模样,如今用在她身上…似乎有种甜滋滋的感觉。
"老天!"她发现自己的血压开始升高了。
"你们明明是亲戚,为什么要骗我?"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