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躺着的角度只能看见她圆润洁白的下巴还有微翘的嘴角,视线沿着她修长的颈子婉蜒到领子下令人遐想的乳白色肌肤,他发现自己不该长大的地方迅速膨胀了。
路猷雅用指头戳他。“申先生,元宵过去很久了。”
“谁规定只有元宵才能放天灯,我想放就放,你没听过心诚则灵?”她的指头在移动,有些痒,是心痒。
“不要拖我下水,我没有想求的。”她刚刚经过大量劳动,水份都还没补充回来…欸,这过动儿。
“不求父母身体健康,不求老板加薪,不求个好老公相伴,那…就求世界和平吧。”
“反正你不打算放过我就是了。”跟他一起时,她常常违背自己的意愿,可这意愿又违逆得那么行云流水,自然得就像她应该跟着他的屁股后面跑,没有半点不愿意。
“你等我做个好东西给你。”他丢下话跟笑容,咚咚咚的跑过起居室,上小仓库找他要的材料去了。
几分钟后没事找事做的男人回来了,他怀里、手里揽着的是一堆竹条、铁线圈等等等等等材料。
他兴致勃勃的开始动手做起劳作。
路猷雅把下巴靠到两腿中央,看他用刀子篾竹片。
“不要太崇拜我,我会害羞。”就爱逗她,乐此不疲。
“我说我们最近为什么这么闲?”
“谁说我闲着,我不是正忙着?”他哪会不知道她指的是哪回事,他手上的建筑案子不时被别家公司的接案人抢去,还有几笔适才谈妥可业主又打电话来取消。
这不够诡异吗?
“有人故意捣蛋?”这让她想起了萧夏川经常使用挤兑步数。
“捣不捣蛋我不知道,不过,你要知道不管任何行业,赔钱的生意不长久,而且,”他晃起一根指头。“便宜没好货,有人会后悔的。”
扒房子嘛,不是纸扎屋给往生的人,烧一烧就可以,不管盖的是公厕还是高楼用的,可要是货真价卖的水泥钢骨,有人想这么玩,他又怎好去阻挡别人败家的行为?
他向来也行善不余力的好吗,虽然就几袋白米的捐赠,偶尔放饭给流狼狗吃,构不上好人好事代表,所以,那个在背后扯他后腿的人有种就用力的扯,最好真的能扯痛他再说。
“可是没工作上门,公司没进帐,我很烦恼。”
之前那万人空巷…好啦,太夸张了些,但是人满为患的盛况很久不再了,老板要是失业,她不是就得要饭去?
“你劳禄命,嫌每天要做的事情不够多啊?三不五时享点清福,人生不就这样嘛。”知道她在担心还不出钱来,这小妮子干么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压力太大可是会掉头发的。
“所以,我们放天灯可以祈求生意好转吧?”她一门心思还在上头转。
“可以啊。”
“我也要帮忙!”她活了过来。
“看谁的天灯飞得高,输的人请吃冰。”他念念不忘夏天没吃到的冰品,两人打的是南辕北辙的主意。
“放天灯是为了祈福,不是为了打赌吧?”这男人脑袋里的逻辑跟别人也不一样。
“别想赖!”
“谁赖皮,一整个夏天你有多忙。”
“所以啦,秋天是休息养生的时间,我们每天蹭着吃,蹭着睡,等玩够了再说吧。”
“原来养猪季节到了。”路猷雅去搔他胳肢窝。
申卫然把手里的东西一甩,专心应付来突袭的小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