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公司,你来我家做什么?”
他们向来不同挂,各混各的,除了家族规定的聚会日,平常几乎是谢谢再见,不联络的。
申氏,是大家族,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谁规定血缘上的兄弟就应该你侬我侬的,那太恶心,他做不来。
“你笑得好假。”申烽火编派主人不够真诚,却一口气把人家的点心吃光光,满脸的意犹未尽,明显的只差点没脱口问还有没有,再来一盘。
“你管我爱怎么个笑法。”申卫然龇牙,像头狮子没事咧着牙吓唬比他小的狮子。
申烽火毫不畏惧…一个头发没梳没理,脸颊还印着睡痕的男人,哪来的说服力?靠边站吧!
他不客气的往厨房走,一边鼓动鼻翼。“你煮咖啡喔,我闻到香味。”
“你公司倒了,大老远的工夫从台北到我这里喝咖啡?”申卫然冷笑。
申烽火熟门熟路的拐进设备新颖的厨房,一眼就看到一壶保温着的咖啡,他自己找杯子认咖啡,当然餐桌上的三明治也逃不过他的魔爪,一口咖啡,一嘴滋味浓郁,咬在嘴里小黄瓜喀滋喀滋响,还有在口腔里滑动的马铃薯,他吃得眉飞色舞,吮指回味,转瞬间,嗑掉三份,申卫然眼看属于自己的早餐正以惊人的速度消失当中,幼稚的连盘抢下。
“你很够了喔,当自己是难民也用不着把我的粮草一扫而光。”
“老三,什么时候你的手艺变这么好?这三明治好吃到叫人想流眼泪。”
“要哭么,回家去。”
申烽火恋恋不舍的放弃最后一块美食,把手住精致的西装上擦。“姑婆让我来送口信,这个月的聚会改期,改到下个月初,她叫你一定要到。”
“什么年头了,你不知道有手机、电话、电脑这种方便又快捷的科技产品可以用吗?”
“我也是被逼的好不好,你不知道台中很远吗?我开一趟车来回很累的。”就知道两人犯冲,一见面不乱吠几句会舒坦不起来,姑婆还命令他非来不可,瞧,这一来,可怜他看人脸色了。
“有高铁这么方便的工具,也不知道你脑袋里都装了什么,水泥还是浆糊?”
申烽火翻白眼。
“你确定会到吧?别放我们鸽子,一连几次都这样,很难看。”
“我还是都有抽时间回去看姑婆,我放谁鸽子了?你跟无敌、亢都是臭男人,不看也罢。”两人眼对眼,差不多的个子,相似的脸蛋,像极了两只即将开打的斗鸡。
这就是踏进玄关,手腕挽着菜篮子完全状况外的路猷雅所看见的情况。
她知道申卫然的脾气算不上柔软,对外人也少给好脸色,可是这么正面对干还真是头一遭。
“你们…在做什么?”相亲相爱吗?真的不像欸。
申卫然发现了她,扳了下颈子不是很情愿的退开“你回来了?为什么不晚一点?”
路猷雅脱了鞋踏上木质地板,很自然的让他接过份量颇重的菜篮。“我回来得不是时候?坏了你什么好事吗?”
“我正要修理这个把我早餐都嗑光,丝毫不懂什么叫客气的不速之客。”
他的口气有着不自觉的亲昵,听得申烽火起鸡母皮,只是当事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冰箱还有材料,我马上去弄。”不就是吃食嘛,有必要大动干戈吗?真是孩子气。
“我要吃大号的摩斯潜水艇汉堡。”他正大光明的点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