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就是,你别生气。”阿美可怜兮兮。
“不用说了!叫经理来!我要换服务生!还好孟总裁上洗手间去,否则让他看见这个样子,简直是丢尽我的脸!”一旁的吴老板强硬的说。
“都已经道歉了,还要怎么样?讲点道理好吗?”恩娣一句话抛过去,人已经大步跨进。
众人都愣住了。
待回神时,已是群起围剿。
“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不是不想待了?”
“对啊,看门的就乖乖看门去就好,凭什么在这儿插嘴?”
“就是嘛,做人要认分,什么样的身分就该做什么事!单是那条裙子要你们赔的话,可能要花掉半个月的薪水呢。”
“老板没教你们,付钱的最大,客人讲的话就是道理吗?”
怒火烧痛了恩娣,她再也忍不住了!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明明是你们撞了人还硬要怪罪,是客人就可以不讲道理吗?”
“不请道理又怎么样?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分!”粉红兵团发出嗤声。
恩娣快气炸了“身分怎么样?一条再贵的裙子也不会让你们更高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今晚在干什么,花枝招展、卖弄风骚,不过就是想把那家伙拐上床?”
“这女人偷听我们讲话…”一片女声哗然。
“这种下流的勾当谁要听啊,是你们兴奋过度,讲得太大声了!”恩娣撇嘴。
“住口!”耳边传来经理怒喝的声音。
接下来,控诉声狼几乎将人给淹没,经理在向客人赔不是,一边怒斥阿美和她…最后她只听见经理答应,要将她们两人辞退。
“为什么?我们做错什么?明明是他们不讲道理、欺人太甚!”恩娣拔高声音。
“骂客人,就是不对!”经理抬出店训。
“那…是我骂的,跟阿美无关,经理你不能连她也开除啊…”望着拂袖而去的经理,再看看泫然饮泣的阿美,恩娣紧紧咬着唇瓣,无法再言语。
孟霆呢?
彷徨的恩娣,下意识地梭巡他的身影。她发现自己此刻非常渴望他的出现,仿佛只要他在,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可他还是没出现。
稍晚,恩娣才从看守“凤厅”的同事嘴里听说,盂霆走了,就在经理颁布辞令的时候,一直待在角落冷眼旁观的他,一声不响的走人。
恩娣的脑袋整个嗡嗡作响,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怎么可以这样子…他怎么能…
不。他怎么不可以?他有义务帮她什么吗?这不过就是她私心作祟,只是她的妄想…蓦地,羞愤的感觉凌驾一切,甚至远远超过被解雇的难过。
他,真的是一只冷血动物!
下班前,会计送来这半个月的新水,恩娣不发一语地收下。
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家,爬上楼梯,心里头又无可避免的想着他会在里头吗?
闭上眼睛倚着门板,恩娣忽然想着这些日子,每晚,当拿出钥匙的一刻,她心里都在想着同样的问题。
她每天心中所想的,不是那对虚情假意的“姊妹淘”、不是桌上的点心,而是…他!
“为什么不进来?”里头的木板门忽然开,孟霆隔着铁门望住她。
恩娣连忙站直,声音绷得紧紧“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差不多都是这个时间。”他又开了铁门,迳自往里头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