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忍痛又像只小狗般乞讨原谅的可怜神情，季书妮瞪了他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来。

“我你…我不想要别人，如果不是你，婚姻就没有意义了，以前的我不知一桩婚姻，还有更多无法条列来的东西，现在我会到了…”

“我从没那么生气伤心过，我不舒服，想生气，想抓狂，可是我知肚里有小宝宝，所以情绪都要憋住，努力调适自己，你知这样有多难受吗？”她用力地掐他的，大力地给他——

或许第一次见面时，她说他是变态还真没骂错，他是有被倾向，他宁愿她大吼大叫甚至修理他，也不想看到她对自己不理不睬。

季书妮看着前这张绷的俊脸，他肯定不知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张…

向军彦知她像颗气球一样，刺一下就爆，容易发脾气，但只要让她大吼大叫完几句就没事了，甚至不用安抚她，她就会自动没事，所以面对她完全没情绪的反应，他才会那么害怕不安。

他突然睁开，只见前的人儿还是面无表情，但她确实在拉扯他的脸没错，她的脸因为用力而有些绷，他实在不晓得她在什么，表情不自觉有些呆愣。

过了一会儿，停在他脸上的指尖，再度动，他张到脸肌都快搐了，当指尖到他脸颊两侧，再度停住，他觉得自己开始有呼困难，再不放松就要不过气了。

时间会改变许多事，这段日来，她完全受到他会这些举动的意义，他面对情，真的不像他面对公事般果断聪明。

“…”他一听，心一阵揪痛，说不话来。

他怕死她不理自己了。

“老…老婆…”他的表情十分可怜。“对不起…”

“对…对…不起…”他漏风地再度歉。

前的男人，见到她久违的笑容，也跟着十分傻气地笑了。

突地，他到一阵刺痛…她好像在…他的脸？

睽违了好几个月的母夜叉语气，一听见，怀念的觉立即涌上心，向军彦一瞬间意会到这语气代表的可能，他立即摇，任凭老婆“凌”

“有我痛吗？”她冷哼。

他知。

“你知我难过到吐了好几天吗？”她继续，还努力加重力。

他会到了那烈、且从没在别的女人上产生过的情绪，也会到了，这就是父母间恩的关键，不是因为相亲前的条件筛选，不是因为母亲个婉约，以夫为尊，宜家宜室，只是因为他们相…如此而已。

没有消失，他便放胆继续说：“我也是…你不在，我整个人都没了回家的动力，我一个人住了二十几年，从来不知当家里只剩下自己时，会那么的…让人到旁徨。”

“回家了…好吗？”话才一说，他上觉到她的手顿住了，他几乎是在屏息等待她的回应。

他不是故意要耍苦计喊痛，而是真的很痛…因为她是用尽全力在他。

看着他、听着他，最初的受伤和气愤…已经离她好远好远。

虽然很痛，但如果这么能让她消消气，就算要让她殴打一顿，他也愿意，真的。冷战和一顿毒打，他绝对选择后者，还非常乐意。

他明明能换个对象，不理会她，或跟她碰，但他只是手足无措地歉，一次又一次试图跟她沟通，因为还没征得她同意，就站在她家门不敢贸然前…当他这么一个在上的男人，愿意对一个女人如此多的让步…她的心已经被彻底收买了。

睑敛去他的眸光，黑暗也为他带来安全，他暂时卸下了平日的外衣。

“…斯…书妮…”他的声音因肌被拉扯而有些漏风。“哇痛…”

“没…”他表情复杂。“你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