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得跟他谈谈。
“说吧!”他的目光还是专注在膝上的卷宗。
“我想搬回去住,既然你对我怀有恨意,又何必留我下来?”她不希望留在这儿时时面对他那双含怨带恨的眼。
“想逃避了?”
“不是,我不会逃的,你尽管去查,我也会仔细帮你打听,绝不会让我妈承受不白之冤。”湘吟激动地说。
“得了吧!你还是给我住下。”何骏抱着资料站起身,故意加了一句“我不会笨得让你白吃白住,我希望今后这个家能一尘不染,晚上回来有热菜热饭可以吃,偶尔我还会请几个客人回来,你得有本事应付。”
看他语调佣懒地说完这些话,她却越来越生气。“说穿了,你就是要拿我当下人使唤,才能满足你复仇的心情是不是?”
“好凶呀!我可从没见过有哪个做下人的可以这么凶自己的主人,不过今天我可以当作没听见,从明天起你最好给我礼貌一点。”
说完后,他便毫不留情地离开了客厅,回到他专属的书房,继续未完的工作。
湘吟悲伤地站在原地,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连一点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其实她可以告他软禁…可他软禁她了没?
没有。
这表示她可以随时逃开,随时离开这个家,离开他身边,离开他报仇的手段和怨慰的眼神。但是她心底又有股声音告诉她,她不想走,不想就这样含冤莫白的离开,她一定要为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老天,就给她一个机会,一个澄清的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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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去了,这段时间里,湘吟简直是忙翻了。
何骏天天回家吃晚饭也就算了,还三不五时带着朋友回家,然后就在餐桌上挑剔她的厨艺、菜色。
什么嘛!她从小到大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家事从不用她操心的耶!为了他,她不但特地去买食谱回来研究,还经常被热油喷得伤痕累累,他还嫌不够吗?
更呕的是,她几乎问过所有认识的亲戚,可是从没有人知道母亲曾当过保母,但他却如此笃定,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呢?
一定,一定是他认错人了。
今天是周末,她像平常一样,早起后便先将客厅整理了一下,再做好早餐,等着何骏起床用餐。按照惯例,即便是假日,他还是会早早起来,用完餐后就到附近的公园晨跑。
才这么想着,他已下了楼来到饭厅,何骏看着一桌子的早餐,不由得皱眉道:“就我一个人吃,你做了这么多?”
“让你选择多样化一点,免得又嫌我的手艺登不上台面。”她故意这么说,暗示他很难搞。
他眸子半眯,随即撩上一丝不羁的笑容“好吧!既然你愿意这么劳心劳力,我也愿意牺牲一些材料费。”
不去看她肯定会出现的怒颜,他坐下吃着饭菜,吃了几口却见湘吟还站在一旁,不禁抬头问:“有事吗?”
“我今天想出去一趟。”她在这里已经窝了半个月,实在很闷,所以昨天和娴玲约好今天要一块儿去喝下午茶。
他吃了口蛋糕,又看向她那张低垂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半掩住眼眸,一副纤弱的模样。“我忘了告诉你吗?你并没有自己的时间。”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理,难道我连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她没想到他会用这种语气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