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
“怎么了?副社长叫你进去有什么事?”娴玲赶紧采过头问。
“没事,只是以后不用来了。”她故作轻描淡写。“什么?”她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
“嗯,就是这样。”湘吟一边收拾着桌面,一边将自己这半个月来的努力成果装箱准备打包回去,就算今后已不是记者身分,但为了铲奸除恶,她依旧要调查到底。
“天…以后就没人跟我闲聊鬼扯了。”娴玲伤心地噘起红唇。
“总会有新人进来的,希望对方是个好相处的人0。”9还好她东西不多…平常她又不爱带私人用品来,要收拾还挺快的。
“你要走了?”看着湘吟抱起一箱杂物就要离开,娴玲紧紧握住她的手。
“别那么依依不舍的,你知道我住哪儿,可以来找我。”对娴玲露出她的招牌粲笑后,湘吟这才抱着东西离开了。
走出报社外头,她拦了辆计程车,准备直接回住处。
坐在车里,她无神地看着外面…由于现在还是上班时间,路上难得地没塞车,她可以恣意浏览周遭的环境事物,倒也别具一番风情。
事实上,湘吟并不愁吃穿,每个月母亲都会汇一笔生活费给她,就怕向来迷糊的她会饿死在外面。所以她可以搭计程车上下班,偶尔搭捷运看看人潮,并在租金高昂的华厦内租了一间房子,报社的微薄薪水或许连房子的租金都不够付呢!
所以,有没有这份工作她并不在意,在意的只是自己辛苦了好久的东西,如今只剩下一堆废纸。
一路上她胡思乱想的,才发现时间过得真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她租赁的大楼外。付了车钱后,她抱着东西上楼进入屋里,便用力将纸箱往地毯上一扔,望着从里头倾倒而出的资料,她越想是越不甘心。
“我一定要让副社长和报社里的每个人都对我刮目相看。”她蹲下身慢慢抬起一份文件,翻开的页面上正端正地印着“何骏”两个大字。
问题是,她该用什么方法接近他呢?
此时电话声响起,她赶紧接了起来。“喂?”
“湘吟吗?”彼端传来一位妇人的嗓音。
“妈,您怎么有空打电话来?”她笑着问道,事实上她们母女之间的感情像是同龄的姐妹般亲密,经常三不五时以电话联络。
“我有的是时间,倒是怕你在忙呢!”杨母又道:“对了,刚刚打电话去报社,他们怎么说你不做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她垂下脸,叹了口气“我离职了。”
“那就回家吧!”杨母并不过问她离职的理由,甚至巴不得她早点对台北的工作死心,回家帮忙。
“我才不要呢!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想法跟计划。”
“好好好,不催你,不过真想回来的话,可别客气喔!”说到这儿,杨母停顿了一下“对了,打这通电话给你是要告诉你,我跟你爸决走到日本玩几天,再过两三天就要出发了。”
“那好耶!你和爸也辛苦了大半辈子,是该出去走走。”她老早就劝他们该懂得享受人生,可偏偏他们放不下事业、放不下她。
“要不要妈带什么东西回来?”
“嗯…只要是您们买的,我都喜欢。”她弯起嘴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