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涌上一股怒气。“你以为一个豪门子弟会看上一个贫穷人家的女孩?门当户对是自古以来就讲究的,你以为呢?”
沈淳妃说中了任革非的痛处,她低垂着头好一会儿才开口:“他告诉过我不在乎那些,且那不是他选择对象的必要条件,他…总之我相信他。”
“他的话你也信?”她冷冷一笑“这也怪不得你,一个已深陷情关的人,谁又能看清楚事实真相?我也曾相信他会爱我一辈子啊,不是吗?”忽然,她低垂着头泪水一滴滴滑落。“求求你、求求你把他还给我,失去了他…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爱情不是东西,怎可让来让去?”看沈淳妃可怜的模样,任革非心软了下来。“沈小姐,以你的条件,相信可以找到很好的人,你…”不待她说完,沈淳妃立即哭喊着:“我也想啊!可是…可是谁有那么大的胸襟可以容得下一个拖油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激动的捉住任革非的手“告诉我啊,事情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办?”
“你…你是说…”颤着唇,任革非觉得血液仿佛凝成了冰,她的身子不听使唤的抖动着。
“没错!我怀了他的孩子!”沈淳妃忿忿地说“我曾一度想把孩子拿掉,可…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我怎么忍心何况我仍深爱着容宽。”
“你…你有他的孩子?”任革非倒坐在沙发里,精神显得有些恍惚。
“我痴心妄想的想用孩子来维持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可是…他…他居然叫我去把孩子拿掉!天!这可是他的亲生骨肉!他于心何忍。”咬着牙,她又说:“我不会把孩子拿掉,绝不!”
现在能说什么?任革非呆呆的坐在一旁听着沈淳妃的血泪控诉,此刻的她已是六神无主,只觉得室内的气压低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
“任小姐,我今天来的目的不为别的,只求你把容宽还给我,你年轻貌美,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而我,这辈子注定完了,只想为孩子争个名分,如此而已。”
“我…”任革非摇着头“我现在心绪乱得很,不知道什么样的决定才算对。”总觉得事情有些唐突,可是又不知道哪儿出问题,更何况她说她已经怀了容宽的孩子,若是他什么也没做,别人怎会赖定他?一个女孩家的名誉是很重要的,相信她不会是信口雌黄才对。
正当沈淳妃又想开日说些什么的时候,门铃声大响。
“沈小姐,我弟弟回来了,你提的事情我会考虑。”她叹了口气“现在可不可以请你离开?”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不过,我希望今天我来找你的事情不要让容宽知道,我怕他会找我算帐。”
又叹了一口气,任革非道:“我知道…”
星期日早晨送任尔觉到学校的图书馆温习功课之后,任革非独自一人回到了公寓,她没有直接上楼,留在公共花园里兀自看花出了神。
一大早官容宽来了电话,约她要不要一同去爬爬山,说他那懒人母亲难得心血来潮的约了几个平日的牌友要去爬山。这个邀约被她拿了一个不是很高明的籍口推掉了…不太舒服。
其实这个藉口也不全然是谎言,今天一早起来她就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只是正好拿它来推掉爬山的邀约罢了。
任革非托着下巴没精打彩的看着花园里几株盛开的火鹤,那血一般的显目很不自觉地令任革非联想到沈淳妃。一想到她又很自然的会想到前天她说的那番话…
“怎么会在这儿?”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后头传来,不知何时官容宽已经来到她后头,紧接着一件温暖的外套覆在她身上。
“刚送尔觉到学校去,回来时忽然想在这里坐坐。”她拉了一下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发生了沈淳妃这样的事情,可他的温柔体贴仍在她心底留下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