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搭公车上下学?搭了多年的公车若连几号公车往哪里都不知道那也未免太离谱了。
“因为我不想搭你的车子到目的地,花一段公车费比欠人家人情还好吧?”她诚实的说出心里想说的话。“你的车子太高级,我这种人搭不起。”
“还在生我的气?”官容宽不动怒的看着她,前些日子是他故意疏远她的,因为革非太能够左右他的情绪,他必须停下来想一些事情。后来经由母亲的一番话,才平息了对她的误解。
“生气?呵,”她干笑了一声。“我哪有理由生气?你做错些什么了吗?”
“我的确没做错什么,只是我们对事物的看法有些出入罢了,我们都坚持自己的想法,谁也没有错。”在一个红灯的当头,他停下车看她。“我为前些日子因为闹情绪而没去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向你道歉。”
“没有必要,你托花店送花来了不是吗?”任革非故意把语气装得不在乎、冷淡,但是内心激动的情绪却是久久不能自己。“你因闹情绪而没来祝贺我,我也因为心情不佳而没和你联络,这件事咱们扯平了,谁也没对不住谁。”
红灯过了,官容宽开着车继续向前。革非的语气不对,尽管话语中说得宽容漂亮,但他仍有些不安。“我现在道歉你会接受吗?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
“晚上我有家教。”
“家教后我去接你,顺道喝个咖啡。”
她不多想的便回绝“对不起,那时候我大概累了,只想回家好好休息。”
“那明天…”
不待官容宽说完,任革非有些不耐的说:“这些日子我都很忙,可能抽不出什么时间。”
“革非,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岂敢?我认为我们只是朋友,不必要动不动就呆在一块儿。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是不?”
“我的心意…你还不懂吗?”
“高攀不起。”她语气冷淡,喉头却是不由自主地逐渐缩紧,泪水也模糊了视线。咬着牙试图让语气平静,激动的情绪却是愈压抑愈激昂。“别再把我当傻瓜,在你心中我根本就无足轻重,如果你的心意我该懂,那么懂你心意的人恐怕不只我一个吧?”
“革非?”她怎会如此想?官容宽沉着心把车子往较安静的郊区开。看来他们需要时间好好谈谈。“我并不知道你怎么会如此想?的确,我不否认自己有许多女性朋友,那仅仅只是再单纯不过的友谊,那种情谊和你我之间不能同日而语的。”不管她相不相信,官容宽仍是想把自己的感觉清楚的说出来。“也许我们是不同典型的人,也许我们的背景全然不同,但是对你,打从一开始我就是认真的。”
任革非用手背拭去泪水,似是压抑的叹了一口气“你不会是认真的,你若认真又怎会在一场自以为是的误解中,足足有十多天不给我任何一些讯息?刚开始我为你找着借口,我到了最后连我都觉得心虚、骗不了自己,情侣之间难道是可以如此冷淡的?”她的泪水又流下了。“你知不知道,当我收到你托花店送来的花束时,我仍拭目的期盼你会奇迹一般的出现,这样的心情你不会懂的。”
辟容宽深叹了一口气,他要如何告诉她,那十余天的日子他同样不好过?,一生中,似乎都只有别人迁就他的份,他从来不曾如此为了一个女子伤神过,而如今…
“我想对自己的女朋友好、处处为她着想,我并不认为这是错的,房子的事情令我遗憾,从没想过单纯的帮助会让人想得如此不堪,而且还是自己的女朋友。”官容宽把车子缓了下来,来到一处可远眺的高地。“革非,今天若易地而处你生不生气?”
她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