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如果众生平等,那就等于都不重要。”
“你…”她气结“强辞夺理!”
“你就像一个旅行者,一路走一路看,看了后面的,忘了前面的。纯纯,爱情不是这样的,爱情应该坚如盘石,没有替代品。”
“移情别恋者有资格说这种话吗?”白纯冷笑。
“对,我是移情别恋者,或许我没有资格,但那些跟你分开后一直独身的男子呢,总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吧?”
“独身?”她一惊“谁?”
“这幅照片中,起码有一半的人在跟你分手后都孤独至今,刚才的话,就是他们对你的评价。”
“没有道理,我明明是被你们抛弃的!”白纯气得直跺足“现在搞得好像我对不起你们似的!”
“我们没有抛弃你,我们天天坐在这里谈论你、想念你,我们还会偷偷回去看你…所谓的抛弃,并不是指谁先跟谁提出分手,而应该是指谁先把谁遗忘。”
白纯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百口莫辩,摆了摆手道:“也许你说得有道理,但这种新奇的观念我现在没有办法理解,争论到此为止,好吗?我要回家了。”
“我只想知道--”他堵住她的去路“在你心中,裴嘉德是否同我们一样?”
这句话,似饱含着一种诅咒的情绪,白纯不禁怔住了。
她从来没有衡量过男友们在自己心中孰轻孰重,从来一视同仁…但嘉德,这个让她很快摆脱痛苦坠入情网的男子,是否也如路上的一道普通风景,可以让她看过就忘?
不知为何,她忽然希望他有一点点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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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很想回家。这个家,不是指嘉德为她买的公寓,而是指从小到大成长的地方。
当初离家时,誓死也不回去,因为心里有气,记恨逼她结婚的大哥与姑姑。但现在在外面受到挫折,脑海中第一个想起的,仍旧是她的老巢。
她悄悄穿过客厅,发现书房的门虚掩着,音乐声从里面轻微地传出。
“大哥…”她看到白家工作狂正俯在案头,一边听音乐,一边翻阅文件,于是站定,怯怯地叫。
“纯纯?”白谨抬眸之间有一丝惊喜“你终于肯回家了?”
“大哥…”她走过去,跪坐在地毯上,把头靠在他的膝盖上,就像小时候在学校受了委屈,回来诉苦时一样“我被人欺负了。”
“跟嘉德吵架了?”白谨抚了抚她的头发,浅浅地笑。
“还有更气人的!”
“到底怎么了?”
“我发现世上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
“喂喂喂,”白谨提醒她“你大哥我也是男人。”
“呜…”她几乎要哭出来“他们冤枉我!”
“谁?”
“我以前那二十五个男朋友!”
当下把今天与刘志伟的一席话转述出来,听得白谨哈哈大笑。
“大哥,你可一定要帮我教训他们呀!”她拉着他的裤乖凄苦哀求。
“为何要教训他们?”白谨摇摇头“我觉得他们说得有些道理。”
“嗄?!”白纯大怒“大哥,你说什么?”
“你从十八岁开始谈恋爱,至今平均一年换三个男朋友,也难怪他们会怀疑你对爱情的诚意。”
“只许他们抛弃我,不许我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他们既然觉得自卑,想必当初提出分手也只是一种试探,希望你对他们穷追不舍,石烂海枯永不变心。谁知刚走两步,回头一瞧,却发现你已另觅新欢!于是捶胸顿足,后悔莫及。”白谨笑“我虽然赞同他们的部分观点,但也觉得他们活该!”
“大哥,原来你早已看破他们的伎俩,为何不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