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了!他信步走进电梯,电梯送他到停车场,转动方向盘,他赫然发现自己正将车子开往医院。
“好吧!就顺道去看看。”
这种事明明只要叫秘书去做,自己就可以不用再面对他人的苦难,为什么他会不自觉地被卷进去?
他没有意识到这问题的存在,也没有怀疑自己是否需要亲自出马,只是照著心里的想法,把车子开往医院。
手术动了好几个钟头,医师才一脸疲惫地走出来。
“岑总裁,难得您亲自驾到。”操著一口标准美式英语的医师,尽管疲累不堪。看见岑缺还是露出微笑。
“别客气,病人怎样?”岑缺也以英语与他交谈。
“很不乐观。营养不良、全身多处骨折,恐怕还有非洲沙漠常见的疾病,检验师正在采集她的血液。”医生露出“打哪儿找来这个非洲难民”的疑惑表情。除此之外,他也很纳闷,岑总裁的弃世、厌世、不理世事是众人皆知的,怎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答案只有一个,这名女子对他非常重要!医生妄下断语。
“她刚从非洲自我放逐回来。”岑缺随口回答,并不知道医师会这样看他。
营养不良、多处骨折…岑缺的心莫名其妙的痛起来。
唉…恻隐之心令他困扰。
“原来如此。”医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不再追问。“她需要住院好一段时间,总裁要将她安置在医院安排的病房,还是…”
岑缺的别墅有完善的治疗设施,还有非常懂得照顾病人的管家;身为他的特约医生,他建议他在自己家中与公司都装置适当的医疗设备。
“把她安置到我的别墅。”这话未经大脑就从口中迸出来,连岑缺自己都吓一跳。
“好的,总裁,只要检验师采集完成,我们将派专车护送她随您回去。”医生恭敬地说完.转身进去安排后续作业。
岑缺点点头,心里同时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那名陌生女子总能如此轻易的左右他的情绪、想法和决定?
他很快就替自己找到理由…
她的意志力超强、有行动力又充满智慧,只要让她逃出去,没有她做不到的事,到时,他就毫无筹码逼她救锐财团。
为了锐财团的存活,他必须监禁她。
对!就是这个原因,再没有别的了,他不可能关心她,更不可能想与她有任何瓜葛。
把所有不想要的思绪否决掉,他又可以恢复无波无狼,寸心不动的状态。
他想起了唐楚儿,他们在英国相识,在法国相恋。在纽约施展抱负,却同样来自台湾。
台湾,只要提到这地名,他的伤便要痛一次。
他的家毁于一次交通意外,同月,他至爱的未婚妻罹难于飞机失事…就这样,他从天堂瞬间坠落于人间地狱。
把脸埋入双掌中,他要自己别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