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枕,她实在很难不想到“那边”去嘛…捧着脸,两颊滚烫,她傻傻笑着,愈想愈歪。
突然,门开了,如同受惊小兔,她仓皇站起身,像迎接长宫似的,站得笔挺且僵直。
她的过度紧张,边城看得清楚明白,却是完全不想理会。
他来,不是为行使丈夫之权,只是单纯有事要交代。
“从今天开始,你身分不同了。”没走近她,他倚在门边,双手环抱胸前,淡淡睨视着她。
“我、我知道。”太紧张了,所以咬到舌头。
“我不要求你太多,只要你安静守本分,我自然不会苛待你。”
“呃?”安静?守本分?这,他这是什么意思?她不一直都很安静也很本分吗,他为什么要特意再来跟她挑明?实在搞不懂,芮夏莲一脸茫然。
“还有,你知道,我最讨厌麻烦。”虽然,拖着她,已经是个大麻烦。
“是。”又不是今天才认识他,这她当然早就知道。
“所以,你最好乖一点,尤其是对外言行。”他是个极度重视声名的人。
虽然,今天婚事没办得太铺张,也谢绝了各家各界媒体,但还是有宴请诸位亲朋好友。所以,从今天起,她等同他,两个个体融成生命共同体,她一切言行举止都与他息息相关。
“哦。”抿抿唇,她回得很闷。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转过身,他退出门外。
“喂,你…”见他就要走,芮夏莲愣了愣,旋即回过神来,急忙唤住人。
“嗯?”侧身,他回头看她,仍是一脸冷淡。
“你、你去哪?”
“休息。”答完,又走。
“喂…”
“嗯哼?”再顿住,斜睨她,他开始不悦。
“我们、你…我…”哎哟,她不知道要怎么说啦!粉颊爆红,是急也羞,芮夏莲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要她怎么说嘛?难道,要她跟他说,今天是新婚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不该抛下自己独眠?呜,不要,这好丢人,她说不出口。
“要说就说,别在那你来我去。”浓眉一拧,边城没耐心了。
“…”粉颊红似火,芮夏莲咬唇睇看他,努力用眼神暗示答案。
可惜,她的暗示不成功,边城根本看不懂,于是…
“不说就算。”甩头,他大步走,不再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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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是大笨蛋啦!
没留住人,芮夏莲真是又呕又气,更恼的是…她这么没女人味吗?
她是他的妻,他却一点也不感兴趣,还这样头也不回的走掉?今夜是新婚夜耶!
难道,她真有这么糟?低下头,芮夏莲审视自己,好认真的检讨着。
是啦,胸是小了些,腰是细了些,臀也没啥肉,可、可也不至于让人完全没胃口吧?呜,讨厌,他到底对她哪里不满意?
拖着脚步,走向大床,坐上床沿,她好哀怨。
新婚夜就被遗弃,她是全世界最可怜的新娘,而他是全世界最混蛋的新郎!
侧过身,倒上床,头却撞到硬物,她纳闷坐起身,翻开摊盖住枕头的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