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还怕人家听啊?我可是你妈,还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吗?”罗母取笑的斜睐了女儿一眼,随即又敛起了笑容,正经的叮嘱。“我不否认那卫先生的确是一表人才,可是住客顶多待个两、三天就会离开,你如果喜欢上人家,肯定是要失恋伤心的。”
这话撞上罗以安的心口,令她怔了一怔,不过情窦初开的她选择将妈妈的顾忌抛到脑后,毕竟八字都没一撇,而且这只是她单方面的钟情,用不着那么早就未雨绸缪。
“哎唷,你想太多了啦!”她有些撒娇的轻撞了撞妈妈的肩膀,仍坚持自己行动。“我到三楼去喽!”
罗以安站在卫天朗所住的客房门口敲了好久的门,间或配合她试探的叫唤,始终没得到响应,不禁纳闷的把耳朵贴在门板上聆听房里的动静。
“怎么搞的?房里没人吗?不可能呀,没瞧见他下楼啊!而且雨还在下,能晃到哪儿去呢?他的车子也还停在外头呢…”她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觉得纳闷极了。
忽地,一个惊悚念头窜进脑海
“啊!”她掩唇低呼。“该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吧?”例如暴毙、昏倒、想不开之类的。
她不再浪费时间敲门,三步并作两步飞奔下楼,又两阶并作一阶的折回,顾不得气喘如牛,刻不容缓的用备份钥匙打开他的房间。
她随着大敞的房门往里头跌了几步,瞧见他闭着眼睛躺在大床上。
“卫先生?”她试探地唤。
睡了吗?她怀疑。
哪有人睡得这样沈,任她怎么敲门也不醒?
难道…死了、晕了?想到这里,她惴惴不安的急凑上前,弯身伸手探他的鼻息。
当她感受到他温热沈稳的呼吸,那吊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下。
呼~~还有气息,可是,叫不醒就是有问题!
“卫先生、卫先生!”罗以安加大音量叫他,但他只是蹙了蹙眉,含糊不清的呓语几句,翻个身继续睡。“卫先生!”
她伸手推摇他,这一碰触,才发现他的体温异常,赶紧探触他的额头,热度果然高得吓人。
“发烧了!一定是昨天受了风寒。”担忧的神情爬上她清丽的小脸,脑袋瓜下意识的迅速运转,思齐所有应付发烧时该做、该准备的事物。
她先去浴室拧了一条湿毛巾覆在他的额头上,再度像个火箭似地冲到一楼,速度飞快的搜括退烧葯、耳温枪,又到厨房里拿冰枕和电解质饮料,并把卫天朗的情况告诉妈妈,交代她煮锅稀饭,病人胃口一定差,吃稀饭比较清淡,紧张与在意已溢于言表。
返回房间后,耳温枪测出他已烧到将近三十九度,难怪会睡得昏沉沉。心头揪紧的感觉令她轻蹙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