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时靖仪向公司请了假,没有去上班,就这样待在家里,站立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yin雨绵绵的天气。
手上和脚上都缠了绷带,伤势看起来很严重,但其实只是ca伤,并不需要包扎成这样,因为是解彦廷亲手替她扎上的,所以她不打算拆。
解彦廷已经在前往高雄出差的路上,三天后他就会回来。
这段时间说chang不chang,她却矛盾得不希望他回来,因为他一回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会变了,但是她又好想见他,连一天的时间都不想多等。
昨晚,他应了她的请求,背着她回到车上,但她很可恶、很卑劣的一直不肯从他的背上下来。
她将他抱得好jin好jin,温柔仿佛从他温nuan的肌肤一点一滴渗进她ti内,几乎要rong化她的心。
他想赶她下来,却ying不下心chang,只能由着她趴在shen后,一步一步的走回家。
路不chang,却也走了十来分钟,她的哭泣才逐渐缓和下来,她偎在他背后,渐渐的合上眼,陷入梦乡。
一直以来,只有在他的shen边,她才能完全的放松,忘记所有烦恼。
只是这一切,就要在三天之后完全终止。
想起他,时靖仪就觉得xiong口隐隐作痛,莫名的想哭泣。
虽然她话说得那么坦然,说会忘了这一切,让两人重新开始,事情却似乎没那么容易。
时靖仪摇了摇tou,抚着xiong口,大口chuan气,冷汗涔涔。
是因为矛盾,还是一zhong说不出所以然的莫名情绪,不知怎么着,今天一早,她就觉得有点慌,有点心神不宁,有zhong很不好的预感。
她低tou啜了几口蔓越莓zhi,那是几个礼拜前解彦廷买回来让她喝的,说是能让她的气色好一点。
说实话,她不爱这zhong酸酸甜甜的滋味,但因为这是他的心意,所以她总是努力的喝着。
此时,电话铃声刚好响起,她被吓了一tiao,手掌一松,果zhi洒了一shen,水杯落地摔得破碎。
她低tou一看,雪白的衣衫上、白色的绷带上,全都是鲜红的蔓越莓zhi。
那颜色像血…
她整个人tiao起来,心底没来由的一阵恐慌。
下一秒,就看到仆人朝她跑来,惊惶的说了一句…
“老爷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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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很急,风chui得涸岂,时靖仪坐在疾驰的车内,一颗心几乎要飞出xiong口。
出事了…
案亲与解彦廷出差到高雄的座车,竟然在前往休息站的途中因为被追撞而不幸翻车?!
不知dao详细情形为何,只知dao除了前座的司机与解彦廷因为有系上安全带,所以伤势较缓和,但坐在后座的父亲伤势却非常严重,正在医院里急救。
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时靖仪在赶往医院的路上,泪水几乎没有停过。
这是她第一次感到那么害怕,好怕会失去她生命中仅有的两个亲人。
母亲在她非常年幼时就因病离世,所以父亲对她呵护有加,一直到他工作开始忙禄之后,解彦廷便取代了父母亲的位置,陪着她度过许多日子…
时靖仪不安的绞着小手,望着窗外,看着景物飞驰而过,心里志忑不已,所有压力仿佛变成一颗沉甸甸的石tou。
她好怕,怕那颗石tou迟早会掉下来、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不想失去父亲,也不想失去解彦廷,不想失去她所拥有的一切,但她似乎无能为力。
两个小时后,她终于赶到医院,父亲仍在开刀房里急救,尚未脱离险境,而解彦廷则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休息。
她惊惶地推开病房的门,用力得像是要把门给拆了。
好不容易进了门,却没看到思念中的人,好几个人将病床团团围住,她觉得她就快要窒息了。
“彦廷、彦廷,你在哪里?拜托,让我看看他。”她仓皇喊着,焦急的寻找,觉得她就要昏过去。
像是听到她的请求,人群自动散开,让出一条路,时靖仪终于清楚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他。
她微楞,下一秒就猛地朝他奔去,扑倒在他xiong口上,用颤抖的手抚着他满是伤痕的shen躯与脸庞。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变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