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眼,但下一秒,他懂了他的意思,不禁莞尔一笑,连连点头“嗯!像,的确很像。”
赵领阳听了亦是猛拍方向盘,爽朗大笑,宽肩剧烈起伏“哈哈哈!嗯!像极了!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鼻子、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极了!”
炳利是冷鹰玄小时候养的拉不拉多犬,一条感情异常丰富的狗儿,老爱黏着他,在哈利活着的六年里,那一人一狗可谓是片刻不离,连睡觉都窝在一块儿。
梆远重好笑地摇摇头“你『触景生情』,所以才突然变得那么好心?”
“…”冷鹰玄回以沉默,但抱胸的手臂紧了紧。
“哈哈哈!那小妞一个人走在路上还有办法碎碎念,的确挺像呜呜哀哀乱叫的落水狗。”赵领阳笑道,突地想起一件事“对了,她到底跟你说什么?”
他们三人从还在地上乱爬兼流口水的时候就玩在一起了,三十几年下来,对彼此的个性再了解不过,而冷鹰玄的个性非常容易说明,一个字便已足够—冷。因此路见落难犬拔伞相助,实在不太像他的作风。
所以也怪不得他们躲在一旁,把他大发善心的义行看了个全,谁叫他让他们吓得掉了下巴!
前往冷氏大楼的路上,就看那小妞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也不管身边的人有没有反应,这还是他头一回见到对上那张死人脸还能说上那么多话的人,真服了她。
“没什么。”声音轻轻的,薄唇逸出的热气在车窗玻璃上形成浓白的雾气。
梆远重吃吃发笑,装出困惑不已的语气“怪了,我看她嘴巴一开一阖的,可说是一秒也没停过,那她是在吃空气喽?”
冷鹰玄总算回过头,冷眼斜睨着他,眼神中写着清清楚楚的轻蔑,却依然不发一语。
“不是这样的吧!骂我白痴?”他皱眉扁嘴,彷佛已收到那眼神中的讥讽,双手捧住心口,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白痴远重,我们到了,进了公寓再玩吧。”赵领阳将车子转进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回头笑道:“鹰玄再不换衣服就要感冒了。”
冷鹰玄冷哼一声,快速下了车,朝电梯走去,裤脚滴滴答答地下起小雨。
见他离去,还在车内的葛远重瞬间得了重病似的瘫倒在座椅上,气若游丝“我最近好累,好想请个人来帮帮忙。”
赵领阳浓眉一挑,轻笑出声,早猜到他正盘算着什么鬼主意,顺便给个好意的提醒“他会生气的。”
只见一人痛苦地摀住脸“可是我真的好累,再不整整他,我一定会虚脱而死的。”语调哀哀切切的,却让人不知该不该同情他。
“等你找到她再说吧。”看了看进了电梯的冷鹰玄,赵领阳推开车门“快点。”
梆远重认命的下了车,跟着走向电梯,又忍不住嘀咕“也真难为他了,明明是自己名下的豪宅却住不得,又不肯住在冷家名下的房子,搞到得自掏腰包买公寓来住。”
电梯来了,赵领阳进了电梯,按下八楼“没办法啊,他懒得跟那伙人争,跟他们住在一起又嫌烦,干脆搬出来自己住。”
“我知道,可是老家伙的生日不是快到了?”葛远重拉开幸灾乐祸的笑脸“照以往的惯例,一定会弄得热热闹闹的,他会去吧?”
赵领阳宽肩一耸“不知道。如果他要去,我们最好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