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那我要挂电话了。”季炜的话突然间没了温度,连愤怒都听不出来了。
“炜,蔡老师得了肝癌,已经末期了,难道你还不明白他的苦心吗?”季老夫人忽然凝重地道。
“不可能,你不要拿这种事来骗我就范!”妈她是不是疯了,竟拿这种事来说。
“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马上去证实。我告诉你,蔡老师的人生没有其他牵挂,就只有他的女儿和这家公司,他现在想把自己的所有都交给你这个最重要的学生,你为什么不能成全他的心愿呢?”
季炜沉默不语,开始感受到那股沉重。
如果这是事实,他究竟该怎么办?公司的事他可以应付,当总裁也不是难事,但难道真的要他接受安排,跟蔡申妍结婚?
那霭月怎么办?他必须考虑到她的感受,不能做出让她伤心或误会的事,他害怕失去她!
情与义,为何总是不能和平共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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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内的点滴,一滴一滴地流进蔡老师的手内,如同季炜的男儿泪忍不住地滴下。
“老师,我妈告诉我时我都不相信,为什么你不早些告诉我,我一定会替你在外国找更好的医生!”
“没有用的,发现的时候癌细胞都扩散了,神仙难救啊!”蔡老师倒是看透了,比季炜更释然。“我不想让外界知道我病重的消息,特别是公司内的人,否则我怕股价会急跌。”
“这怎么可以呢?”为了公司,最需要旁人支援和关心的病人却费心至此,实在令他感触良多。
“炜,我想你妈妈都跟你说过了,我希望你能娶我的女儿,然后名正言顺地当总裁,继承我的一切。”蔡老师终于把内心的冀望,开门见山地向他提出。
“老师,此事实在太强人所难了,你明知道我和你的女儿没有感情…”他也直话直说。
“我也明白不能勉强你,但至少,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见到她穿婚纱的结婚照…难道,你就不能完成我这个心愿吗?”
季炜是个重情义的孩子,相信他会明白他老人家的最后渴望,无论如何也会替他完成。
“老师…”看到昔日意气风发的老师,现在却要承受这种这样痛苦,更要委屈地求他这个学生,他的心就万分不舍。
“不过,当总裁的事是你势在必行的事,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能接任我的人选,明天我就会委托律师,召开股东大会,正式委任你成为新总裁。”
季炜听了不语,应该说他无论说什么,都没作用了。到现在这个状况,他实在进退两难,不容他再去选择。
饼没多久,身着黑色外套、蓝色窄裙的蔡申妍走进病房,用失去往日光采的眼睛望了季炜一眼,然后迳自走到父亲的身边,轻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