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扣住门板,眸子里藏着汹涌怒气,锐利的瞪着高演:“你做这些事情骗的过你自己吗?是谁下的毒害的谁,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
高演神闲气定的吹了吹茶汤,微垂了眼帘抿一口,淡声道:“就算真的是她做的又如何?朕觉得她做的很好,半点错也没有。”
高湛眼中似有勃发怒气,却是大声笑了起来:“你这个废物——”
被高演凉凉截住话头:“现在,你才是废物。”
高湛蓦地瞪大了眼睛,扣住门板的手指一根一根被人掰开,然后,随着他最后一句几近耗尽全部力气的咆哮被人拖走了。
此事就此为终,不出多时,宫中便传出了庶人高湛得了失心疯的传言来,说是皇上念及旧日情分特地让他多活一年,却不想他表面之上说要向皇上认错转眼就要刺杀皇上,幸而被侍卫拦下。现在已被关入大牢,待三日之后问斩。
未几,得知此事的同昌便扶着腰挺着个肚子急巴巴的从她的含光殿赶到了仁寿殿,身后橘色裙尾摇曳过长廊,扶苏花香自她身后隐隐绕绕,随衣袂飘摇而入。
那时,高演正甚悠闲的捧了卷书,倚在窗边看风景。听到衣袂婆娑而至的声响,便将视线从书卷之中稍稍挪起来一些,瞧了眼站在自己跟前的同昌,觉得今日的她似乎有些生气。
看上去很生气的同昌说:“我听说你召见了高湛?”
高演点了点头。
看上去更加生气的同昌说:“你知不知道他脑子有病啊!大家都说他脑子有病会伤人!你怎么还敢召见他呢!”
高演说:“这个逻辑不通,见了他以后才知道他脑子有病啊。”
同昌愣了愣,复而掰着手指头跟自己梳理这其中的逻辑关系,理了会儿,未果,于是抬起头来,巴巴的看着他:“那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啊?”
高演痛苦的蹙起眉头来:“伤了。”
同昌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疑惑道:“哪儿呢?怎么没看见血啊?”
高演痛苦的扶额道:“因为我受的是内伤。你快来扶一扶我,唔,肩膀借我靠一靠,哎,靠了也还是疼,你膝盖借我躺一躺吧…”顿一顿,含了笑意道:“干脆咱俩一起上床上躺一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