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听见盖合上茶盏的声响，演淡淡：“好。”

一切如昭君料想的那般，第二日，演便下了令让人在内侍局里翻找起从前外侍候过郁皇后的老人们来。倘若湛所言是真，郁皇后自知自救不得，所以隐瞒了那大夫的姓名，为的是避免湛冲动去挑破这件事从而惹祸上，那么当年郁皇后势必会将这位大夫掩藏的极好。时隔多年的今日，演再想去查那位大夫是何人势必已经查不到了。所以他只能从当年侍候过郁皇后的人们开始查这件事，倘若真的有外的大夫来了，不可能一个人都不知晓。

湛轻笑一声，一瞬不瞬的望着他：“此事是皇家辛秘，不能外传，这个我懂。请那些闲来无事的皇亲国戚过来当个见证人，你觉得怎么样？”

昭君觉得，由线禀报回来的消息之中可大致摸索一些东西来，演他心中对她这个母亲其实是有所怀疑的，否则他不会与湛发生争执。他对这件事将信将疑，不能不信，也不敢相信，就像是一个被蒙了睛行走在悬崖边上的人，踏去一步，怕是万丈渊，不踏去，又担心脚下离万丈渊还很远。

一旁歪坐在梨木椅之上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微不可查的朝着演挑了下。

查证一事前前后后足足忙了两日有余，伺候过郁皇后的人们多少也寻到了几个，一个个都说并未曾见过有外的大夫给皇后娘娘看病。

而最终面解了这件事的，是当初随着郁皇后一同嫁齐王来的，她幼年之时的妈，湛小时候最为亲厚的贺姑姑。

演垂了眸，一茶，：“继续说。”

如线而言，昭君所想的那般，湛的最后一击便是这件事。他自己不痛快，想要演跟着一起不痛快，但是演现在过得很痛快，他能想到的，能令演到不痛快最好的一个方式便是让演知，他的娘其实本就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温良贤惠，她是蛇蝎毒妇！

湛傲然仰起来看着他，眸光定，字字决：“那个下场，我求之不得。”

此事陷僵局，一时间竟无得求解。

对于当年那件事，贺姑姑回忆了会儿，缓缓：“倒是真的见过了一位从外来的大夫，且还留在皇后娘娘房中商谈了大半日，瞧着那样，是忠大人带他来的…”大约是年有些久了，回忆起来有些磕磕绊绊，她蹙了蹙眉，才续：“那位大夫走了之后，皇后娘娘脸一直很差，就连忠大人的脸也很差，去打的时候从回廊外路过，还听见里说什么，下毒啊，不要啊之类的——”

云与演已经成亲，鲜卑与梁国结盟，郁氏必然知自己此时就算将这件事情抖落到面前去，也会碍于大局，动弹不得昭君半分。届时郁氏落不得半分好。

贺姑姑应了一声，便开继续说下去，却被一旁湛冷声打断：“皇上先前不是说，倘若我说错了，便会有个什么下场么？”中浸丝丝恶毒笑意：“这就像一场赌局不是吗？我向你证明，你本来就不该坐在这个位置上。你想向我证明这个位置本来就属于你，既然如此…”顾自笑了会儿，才：“这场赌局不是应该找个见证人吗？”

她不会说这件事，也绝不可能让她这个年轻冲动的儿去说来从而失了的，那个外请来的大夫是一个关键。她死前必定竭尽所能劝这个儿不要与昭君作对，能逃则逃，保住命了才有机会报仇。湛若是寻得那位大夫了，自觉很有证据从而去状告昭君，那不就彻底输了么？

作者有话说：

郁氏跟昭君之间的纠葛：皇位——已经夺回来了，并且湛兵反，除非他再次反成功，否则他跟皇位注定无缘。砍他一条，让他想再反，也困难。；——被昭君毒死一次了，这一回活过来又被昭君关起来，她的意思大概是想等着解决完湛再杀他一次，所以这家伙可以无视之；儿的健康——演因为天生的痨病所以没办法继承大统，这也就是为什么昭君留下湛，她觉得就此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最好能让他受病痛折磨而死。最后是，郁氏贤良淑德的形象——这一肯定让昭君恨得咬牙切齿。所以就用到了外请太医的这个事情，哈哈哈哈，她当初选择隐瞒这件事说是为了保湛的命，但是谁都不知那个大夫说了什么，究竟是郁氏被诊中毒还是被诊别的什么都无从而知…。

演瞥他一：“你想怎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你家顾大人停机了，不能把东西发过来，等在下发现了充上费九这时候了。

╮(╯▽╰)╭你们懂得。

两人为此争吵不休，末了，演撂下一句：“你说你只知有这么个大夫的存在，却不知他姓甚名谁，朕没办法相信你，但是朕会命人去查，倘若查不到此人…你知你今日对母后的污蔑会给你带来什么下场？”

昭君断定，郁氏死前绝无可能让湛知那位所谓的外请来的大夫是何人。

- -这一章可能会让大家有莫名其妙的觉，所以在这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