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两人将重归于好,三来又逼的高演迫于天下悠悠众口要将他留于邺城一段时间。
高演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面容之上的表情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大约有几分高兴,又有几分无奈,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令人无法揣测出来的表情。元福立在一旁瞧得有点忐忑,于他面前的高演,他是个皇帝,是个与从前那样宽容温和,喜怒现于容色的少年完全不一样的人了。
昭君得到今日眼线第三次禀报上来的消息,说是高湛已经回了修文殿,太医也给他治过伤了。关于含光殿那边的消息,说的是得知高湛回宫且负伤的消息之后,萧唤云十分紧张焦急,已经急急忙忙的赶去修文殿了。
而在这之前一直被昭君按住的消息终于递到高演耳中,与陆贞同住的那个小丫头也将任务完成的不错,消息穿进去不曾多久,高演便携着陆贞一同朝着修文殿去了。
眼线快速简洁明了的禀报完了这些,便一头扎出窗户,于茫茫夜色之中瞬间奔的没影了。忙碌了一整日的青蔷终于出现在殿门外,手中似乎还端了碗乌漆麻黑的汤药。昭君略抬了眼瞅了瞅那碗汤药,与青蔷道:“这药的味道闻着还挺熟悉的,有些像上次你搁了千年人参的那一碗。唔,你要端给谁?”
青蔷抹一把额角的汗水,道:“前些日子青蔷同姑妈你说起来的那个生了痨病的闺友,姑妈还记得吧?治好她的病的那个大夫,姑妈你也还记得吧?青蔷前几日终于寻着他了,他交给青蔷一张药方,就是这个,青蔷今儿熬了大半日才熬出来的,只需给皇上喝上几个月,保准能活蹦乱跳的把高湛…啊呸!把皇上讨厌的人全数给弄死。”
昭君望着那碗汤药默了默,半晌,伸手端过来抿了一小口,咂了咂舌回味道:“略微酸了些,正巧,陪哀家走一趟,去看场好戏吧。”
这一场好戏是赶场,昭君携着青蔷一路赶得十分匆匆,一路积雪未消,踩上去极易摔倒,但是这般辛苦的赶场终究是有好处的,昭君赶到修文殿之时,期待已久的好戏正刚刚上演。
夜风略略有些残暴,掠过面侧之时刮的人生疼,夜寂如水,半分虫鸣都未曾听见。昭君提裙踏入回廊之下,行了未曾两步,耳畔便响起渐近的雨打屋檐之声。
旧雪未融,新雨骤至,偌大天幕之下笼罩着厚重夜色,几盏宫灯在北风之中摇的有些凄楚。
高演同陆贞先一步踏进殿门,昭君跟上去之时,只瞧见了那自门槛上一滑而过的蔚蓝色女官衣角。因青蔷手中提着只装了汤药的食盒,为求稳当,走的便有些慢。
昭君在门口等了会儿青蔷才踏进殿门去,但这脚步还未落地,她一抬头,便瞧见愣愣的站在内殿门口的高演陆贞两人,不由的一奇。待到昭君走过去挑起珠帘往里头一瞧,她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