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手里有证人那些人会宣誓作证说你过。他们只需说服人家相信除掉你对国家有好就可以找到他们所需要的全证人。从某一方面说除掉你对国家会有好的。”

“他们将如何证明这些呢？这些事情我一样也没有过。”

“逃走？”

约连嘲讽地大笑起来。丹比少校虽然面红耳赤浑不自在却也松了气靠坐到椅背上。约连情绪上的变化预示着短暂的缓和气氛的现这似乎正是丹比少校希望看见的约连凝视着丹比少校神情中既淡淡的怜悯又包着轻蔑。他背靠着床坐了起来燃一支香烟一副苦中取乐的神情微笑着怀着一奇特的同情盯着丹比少校的脸。自从执行轰炸阿维尼翁的任务那一天德里德尔将军下令把丹比少校拖去枪毙时起丹比少校的脸上就一烈的惊恐表情来而且再也无法抹去。那些给惊吓来的皱纹也像的黑伤疤一样永久地留在了他的脸上。约连为这位文雅正派的中年理想主义者到惋惜正像他总是为许多有着这样或那样的小病、遇到这或那小麻烦的人到惋惜一样。

“要是大队里有谁向你问起我们的这次谈话那你怎么办？”

丹比少校大吃一惊。“往哪儿跑？你能去哪儿呢？”

“我是个大学教授我有极的是非我决不会欺骗你也决不会对任何人撒谎。”

战失利；违抗上级拒绝执行与敌方战的命令以及开小差等等。”

他故作亲地说：“丹比你怎么能够跟卡思卡特和科恩这样的人一块共事呢？这难不使你倒胃吗？”

“我不是密探”丹比少校愤怒地回答。他的双颊又涨红了。

丹比少校往后缩了缩又拭起额来。“唉约连”他结结地争辩“在目前这个时候把卡思卡特上校和科恩中校搞得声名狼藉对我们的作战行动是没有好的。让我们面对现实约连——不怎么说我们大队的战绩确实。如果对你行军法审判而最后又证实你无罪的话其他人很可能也会拒绝执行更多的飞行任务卡思卡特上校就会当众丢脸队的作战能力也许就全丧失了。所以从这方面讲证明你有罪并把你关监狱对国家是会有好的即使你没罪也得这样。”

“你的祖国已经不再需要你的帮助了”约连心平气和地开导他说“所以你现在所的一切只不过是在帮助他们。”

“我尽量不这么考虑问题”丹比少校坦率地承认“我极力把注意力只集中在已取得的大成果上极力忘掉他们也在获得成功这一

“你把事情说得多么动听啊！”约连刻薄而怨恨地厉声说。

“开小差溜之大吉。我可以甩开前这个乌七八糟的局面掉就跑。”

“卡思卡特上校和科恩中校是我的上级执行他们的命令是我能对我们所行的这场战争作的唯一贡献。我和他们共事是因为这是我的职责而且”他垂下睛压低嗓门补充说也因为我不是个富于取心的人。”

“我可以逃走。”

“那个好心的密探把大拇指戳我的伤之前就是这么说的”约连嘲讽地反驳。

“那样你的生命就无时无刻不在危险之中他们随时会找到你的。不不不不约连。那样是卑鄙可耻的会带来灾难。

“他们还将证明你犯有下列罪行”丹比少校一件一件地列举着“*参与范围广泛的黑市易从事破坏活动以及向敌方售军事秘密等等。”

约连的这个问题似乎使丹比少校到惊奇。“我跟他们共事是为了帮助我的祖国”他回答说好像这个回答是不言而喻的。

丹比少校的脸红了。他局促不安地扭动着不敢正看约连。“请不要怪我”他带着焦虑而诚恳的神情恳求“你也知这不是我的过错。我现在所的不过是试图客观地看问题并且找办法来解决一个极为困难的局面。”

“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跑到罗去在那儿藏起来。”

约连严肃地了两颊“他们能指控我犯了这么一大堆罪状吗？在弗拉拉的那场空战后他们还给我一枚勋章呢。现在他们又怎么能够指控我作战失利呢？”

“从哪方面呢？”约连追问。他压住心的敌意用一只胳膊肘撑着慢慢抬起来。

“我敢打赌那个杂准会这么的。”

“阿费将宣誓作证说你和麦克沃特在你们给上级的报告中说了假话。”

“这个局面又不是我造成的。”

“那我就对他撒个谎。”

“可你能够解决它。要不你还能些什么呢？你又不愿意执行更多的飞行任务。”

逃避问题是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的。请相信我我是想尽力帮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