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死的。”
“不那也不会把这个胆小鬼赶回来的”一级准尉怀特·哈尔福特固执地反驳道。他摆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敲了敲前额。
“不先生他心里很清楚。他知道现在是我染上肺炎死去的时候了这就是他知道的事情这也就是我怎么会知道我的死期到了的。”
“丹尼卡医生怎么说?”
“他们什么话都不让我说”丹尼卡医生坐在他那张放在阴暗角落里的凳子上伤心他说。在摇曳不定的烛光里他那张光滑、细长的小脸呈现出一种龟绿色。帐篷里到处散着霉味。电灯泡几天前就烧坏了可两个人谁也不愿意动手换一个。“他们再也不让我开药方了。”丹尼卡医生又加上一句。
“他已经死了”一级准尉怀特·哈尔福特幸灾乐祸地说。他从被痰堵住的嗓子里出一声嘶哑的大笑。“这真是可笑极了。”
“我甚至连军饷也领不到了。”
“这真是可笑极了。”一级准尉怀特·哈尔福特又说了一遍。
“这些日子里他一直在糟踏我的肝看看他自己出的事吧他已经死了他是因为太贪心才死去的。”
“我不是因为这个才死的”丹尼卡医生语调平淡地说。贪心并没有什么错。这全是斯塔布斯医生那个讨厌鬼惹的事。他激起了卡思卡特上校和科恩中校对全体航空军医的怒火。他倒是坚持住原则了可医务界的名声全让他给败坏了。他要是再不小心点他那个州的医学协会就会开除他的会籍他就再也别想在医院里干下去了。
约塞连看着一级准尉怀特·哈尔福特小心地把威士忌倒入三个空的洗香波的瓶子里又把瓶子放到他正在收拾的军用背包里。
“你去医院的路上能不能顺路到我的帐篷走一趟替我往他们中不管哪一个的鼻梁上揍上一拳?”他沉思着大声说“我那儿一共住进去四个家伙他们要把我从我的帐篷里挤出去了。”
“你知道我那个部落从前生过一件类似的事情”一级准尉怀特·哈尔福特快活地开玩笑说。他一屁股坐到他的行军床上抿着嘴笑起来。“你为什么不去叫布莱克上尉把他们踢出去呢?布莱克上尉就喜欢干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