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我就是这么说嘛！”那位夫人愉快地响应说。“是不是真的捐助了一百万卢布了？”

他的全时间占得满满的连回复所有的信件和要求都来不及。

“不公爵夫人我自己要走。到我弟弟家去休息。您总是来送吗？”谢尔盖·伊万诺维奇带着隐约可辨的微笑说。

1这一段时期指的是一八七六年七月那时在保加利亚人起义以后尔维亚人、黑山人和黑哥维那人起义反抗土耳其人。许多俄国志愿兵参加了起义。一八七七年四月俄国为了土耳其的基督教地区获得独立和自主权终于宣战。

总共捐助了二百万卢布的光景。这样人民勉度过那一年以后两年丰收使他们又完全站起来了。

有一个迎过志愿兵的太太走候车室对谢尔盖·伊万诺维奇说：

他去一方面是休息两个星期一方面是在人民最神圣的地方在乡村的中心饱览一下民族神涨的景象这神他和所有都和大城市的居民是信不疑的。老早就打算实践去列文家拜访的诺言的卡塔瓦索夫陪着他一同去。

谢尔盖·伊万诺维奇和卡塔瓦索夫刚刚到达那天特别闹拥挤的库尔斯克铁路线的火车站下了车正在回张望押着行李跟在他们后面的仆人的时候就有一些志愿兵1乘着四驾车驰来了。妇女们拿着束迎他们而且有一群蜂拥而来的人跟随着他们车站——

二

这事件甚至在危机过去以后自然成了人们谈论的话题。萨拉的饥荒——一八七三年六月托尔斯泰及其家去看他在萨拉省布鲁克区新购置的一块领地。像以往一样农民的生活情况使他到兴趣但他所看到的行将来临的灾难的情景使他十分惊骇。那里接连两年歉收耗尽了农民们在以往岁月里的存粮。那一年旱颗粒无收人民面临着饥荒。地方当局并没有采取措施而全国和中央政府对这次灾难一无所知因为遥远的萨拉省是那么隔绝托尔斯泰在他的领地附近亲自每隔十家就研究一下并且骑到邻近方圆五十哩的地区去收集详细的情报。

“八百多了。如果把那些没有直接由莫斯科开走的也计算在内那就有一千多了”谢尔盖·伊万诺维奇说。

许多有关这问题的言论和著述谢尔盖·伊万诺维奇就细节上说并不同意。他看来斯拉夫问题变成那一个接着一个地构成社会人士谈话资料的时髦的消遣品之一；他也看好多人参与这事是怀着自私自利和自自擂的目的的。他认为报刊表了许多不必要的和夸大其词的东西只不过是要引人注意自己和压倒对方。他看在社会上这普遍的中到前面和叫嚣得比任何人都响亮的是那些失意的、受了委屈的人像没有队伍的总司令不的长没有刊的记者和没有党羽的党魁。他看来有很多是轻浮而可笑的；但是他也看来而且承认那联合了社会上所有阶层的、令人不能不同情的、那无容置疑和不断增长着的情。屠杀我们同一教派的人和斯拉夫弟兄的事件引起了人们对受难者的同情和对压迫者的愤恨。为了一个伟大的目的而斗争的尔维亚人和斯拉夫人的英雄主义在全民族中唤起了一不是用言语而是要用行动来支援他们的弟兄们的愿望。

“还要多呢公爵夫人

此外还有一个使谢尔盖·伊万诺维奇非常兴的现象：这就是舆论的表示。社会上明确地表示了它的愿望。“民族的神表现来了”正如谢尔盖·伊万诺维奇所说的。他越研究这个问题就越清楚地觉得这是一规模必然很宏大的划时代的事件。

他专心致志地为这伟大的运动服务忘了去想他的著作。

3斯拉夫问题——斯拉夫各民族从土耳其统治下解放来的问题是十九世纪七十年代最现实的政治问题之一。一八七四年在波斯尼亚和黑哥维那开始了起义一八七六年黑山人动起义。同年尔维亚对土耳其宣战。保加利亚也动起义。次年四月俄国参战并于一八七八年击败土军。极端反动分为了镇压尔的革命情绪拥护攻尔因为起义者的斗争不但反对土耳其人也反对当地的封建主。许多民粹派的革命者参加了尔维亚人和黑山人的起义运动。作者很了解斯拉夫各民族反抗异国统治的历史斗争的意义。

“您也来送吗”她用法语问。

在谢尔盖·伊万诺维奇所属的***里那时除了斯拉夫问题和尔维亚战争什么也不写也不谈。所有无所事事的群众一向用来消磨时间的东西现在都用来为斯拉夫人效劳。舞会、音乐会、宴会、演讲、妇女的服装、啤酒和饭店——一切都证实了人们对斯拉夫人抱着同情。

工作了一天和一分夏天以后直到七月他才准备到乡下他弟弟那里去。

“怎么能不送呢！”公爵夫人回答。“我们这里真的已经开走了八百人吗？利温斯基不相信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