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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第八节(2/4)

“走开!”她说“不要皱我的衣裳。”

夏尔没话好说。他在房里走来走去,等艾玛打扮好。

小提琴的前奏曲和喇叭的声音响起来了。她赶快下楼,恨不得跑下去。

艾玛的舞伴用指尖搀着她去舞池,她和女伴站成一行,等候音乐开始,这时有。但是不久,心情的激动就消失了,伴随着乐队的节奏,左右摇曳,轻轻步向前,颈脖俯仰自如。有时,小提琴独奏得恰到妙,别的乐都停止演奏,她的嘴也会微笑;隔传来金路易,倒在赌台绿毯上的叮当声;随后,乐又都同时奏起来,短号发了响亮的响声,脚步又合上了拍,裙飘开,掠过舞伴,翩若惊鸿,有时手握着手,有时手又撒开,舞伴的睛上下顾盼,然后又盯住你的睛。

艾玛小心着意地打扮了一下,就像第一次上舞台的女演员一样。她照理发师说的,把发梳理停当,然后把摊在床上的罗裙穿上。夏尔的腰太了。

四对舞一完,舞池就空来了,只有三五成群的男宾站着说话,还有穿制服的仆人端着大盘给客人送饮料。女客坐成一排,画扇轻轻摇动,束半掩着脸上的笑容,一个金的香瓶,在得不掌心里转来转去,白手箍在手腕上,显了指甲的形状。装饰女服上边,震颤得发了簌簌声、钻石别针在前发了闪烁的光辉,甚至听得见镶嵌着画像的手镯和光胳膊磨的声响。贴着前额,盘在颈后,上面着勿忘草、茉莉、石榴、麦穗或矢车,看起来像是王冠,或是串,或是树枝桠。安静地呆在座位上的母亲们,板着脸孔,还着近东的红巾。

夏尔走过来吻她的肩膀。

“带不好舞,”他说。

有些二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的男宾(大约有十四、五个),不是混杂在人群中舞也好,或者是在门谈天说地也好,都显得家世与众不同,虽然他们的年龄、装束、面孔并不一样。他们的燕尾服工特别考究,似乎是一的料制成的,他们鬓角上的卷发雪亮,抹了级的香脂。他们的脸,是富贵人家的脸,瓷的青白,锦缎的灿烂,漂亮家的光泽,衬托得他们的脸更加白,而要维持这,非得讲究饮、注意营养不可。他们的领结打得很低,颈脖可以自由转动;长长的络腮胡在衬衫的翻领上飘拂;他们用手绢揩嘴。手绢上绣了姓名的第一个字母,散发香味。那些不知老之将至的人,看起来显得年轻,而年轻人的脸上,却显少年老成的神气。他们的满不在乎的神情,因为每天的望都得到满足,所以心平气和,然后从他们温文尔雅的外表,也可以看他们特殊的暴本,他们要控制不难控制的东西,既可以显示力量,又可以满足虚荣心,所以他们喜驰骋骏,玩妇。

“是的。”

他在背后后她,看着镜中人影,—边一枝蜡烛。她的黑睛显得更黑了。她贴两鬓的发,到了耳朵边上,稍微有蓬起,发的光辉;发看上有一枝摇摇晃晃的玫瑰,叶的尖端还有几滴人造。她穿一条淡红的罗裙,边上衬着三朵红绿叶的绒球蔷薇。

晚餐后,妇女们上楼回房间里去,准备参加舞会。

占良家妇女,把财产光,使家人担惊受怕。他结结,用手指着盘,问是什么菜,一个仆人站在他椅后面,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回答;艾玛的睛总是不由自主地望着这个耷拉着嘴的老,仿佛在看一个千载难逢、令人起敬的活宝一样。他到底在里待过,在王后床上睡过觉呵!

香槟酒是冰镇过的。艾玛到一凉气钻嘴里,不由得浑震颤起来。她从来没有见过石榴,也没有吃过菠萝。就连砂糖,在她看来,也比别地方的更白、更细。

“你发疯啦!人家会笑你的,还是老实待着吧。再说,这才更像医生。”她又加了一句。

四对男女合舞已经开始。来了一些客人。后来的挤前面的。她就在门边一条长凳上坐下。

离艾玛三步远,有一个穿蓝燕尾服的男宾,正和一个脸

舞?”艾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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