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话。不过还是要清楚些好。”

“我找到过很多工作呢，"麦克默多说。

“不是杀人吧？”

他把脸冲向警察，咬牙切齿，象一只狺狺狂吠的狗。

麦克默多掏一个信封来，把它凑近昏暗的油灯旁。

这两个老练、温厚的警察对这友好的表示竟遭到这么烈的拒绝，不免都大吃一惊。

几分钟以后，火车开一个灯光暗淡的车站，这里有一片旷地

麦克默多灰的双眸透过镜突然气愤的凶光。

“就这一来说，"另一个警察说“我认为地狱一定象这个样，我不认为，那里的鬼会比我们知的更坏。年轻人，我想你刚到这地方吧？”

“那你为什么离开呢？”

“我们不久就要再会的，"一个警察冷笑着说“我要是法官的话，我敢说你可真是百里挑一的好东西了。”

“谈这样的事还太早，"麦克默多说，现因说过了而吃惊的样“我离开芝加哥有我自己的充分理由，你就不要多了。你是什么人？怎么可以对这事问个不休呢？”

“我想地狱一定是这个样，"有人说。

“黑夜是不愉快的，"这个工人说。

“请不要见怪！先生，"一个警察说“看样，你是初到此地的。我们对你提警告，也是为了你好嘛。”

“嗯，我刚到这里又怎么样？"麦克默多暴无礼地答。

新来的人这大胆的行动引起了矿工们的同情和称赞，他们低声议论，两个警察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又互相窃窃谈。

麦克默多转回来，看到一个警察动了动，望着外面炉火映红的荒原。

“我虽是初到此地，可是我对你们这一类货却并不生疏，"麦克默多无情地怒喊“我看你们这些人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收起你们的规劝吧，没有人需要它。”

“噢，我不知这个公寓，我对维尔米萨不太熟悉。我住在霍布森领地，现在就要到了。不过，在我们分手以前，我要奉告你一句话。如果你在维尔米萨遇到困难，你就直接到工会去找首领麦金。他是维尔米萨分会的主，在此地，没有布莱克·杰克·麦金的许可，是不会什么事的。再见，老弟，或许我们有一天晚上能够在分会里见面。不过请记住我的话：如果你一旦遇到困难，就去找首领麦金。”

“这就是地址——谢里登街，雅各布·谢夫特。这是我在芝加哥认识的一个人介绍给我的一家公寓。”

“到维尔米萨。”

斯坎同情地哼了一声。"有什么麻烦事吗？"他低声问。

“好，附近我们有很多人。你会看到，在维尔米萨山谷，本会势力雄厚，这是国任何地方也比不上的。可是我们要有许多象你这样的小伙才成。我真不明白象你这样生气的工会会员，为什么在芝加哥找不到工作。”

“还有其他方面的。”

“对旅行的异乡人，黑夜是不愉快的，"另一个人回答说。

“是犯罪行为吗？”

麦克默多向警察那面示意并且笑了笑，说：“我想这些家伙知了是会很兴的。”

“第三站就到了。你准备住在哪里？”

“很麻烦。”

斯坎下车了，麦克默多又重新陷沉思。现在天已完全黑了，黑暗中炉的火焰在嘶列着、跃着发闪光。在红光映照中，一些黑的影在随着起重机或卷扬机的动作，和着铿锵声与轰鸣声的旋律，弯腰、用力、扭动、转。

“我不怕你们，你们也休想吓唬我。"麦克默多大声喊“我的名字叫杰克·麦克默多，知吗？你们要找我的话，可以到维尔米萨谢里登街的雅各布·谢夫特公寓去找，我决不会躲避你们，不白天晚上，我都敢见你们这一类家伙。你们别把这错了。”

“我和谁朋友，这你事！"麦克默多厉声说。他的声音惊动了车厢内所有的人，大家都在看他们争吵“我请你劝告我了吗？还是你认为我是个笨，不听你的劝告就寸步难行？有人跟你说话你再张，我要是你呀，嗨！还是靠边呆会儿吧！”

“好了，老兄。请不要见怪。人们不会以为你过什么坏事的。你现在要到哪儿去？”

“是这样，先生，我劝你选择朋友要小心谨慎。我要是你，我不会一开就和迈克·斯坎或他那一帮人朋友。”

“谢谢你。我是芝加哥二十九分会的约翰·麦克默多兄弟。主J.H.斯科特。不过我很幸运，这么快就遇到了一个弟兄。”

他举起右手，放到他的右眉边。年轻人立刻举起左手，放到左眉边。

“我也这样想，"另一个警察说“我想我们后会有期的。”

“太好了。我是维尔米萨山谷三四一分会的斯坎兄弟。很兴在此地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