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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2/3)

只知阿谀奉承的解放隶对他的意见不敢直言反对,但他们也不得不蝥告他说:如杲再迟疑不决,他还没有走到市政广场,老百姓就会把他撕得粉碎。他们还直截了当地说,如果他不即刻上,他们就要离幵他而各自逃命去了。

当他昕到加尔和西班牙也参加了叛的消息后,…怒之下就把酒杯摔得粉碎,把宴会上的桌全都掀翻,像发了疯似的。他甚至发布命令,要把住在罗卢人全都杀掉,一个不留,要再一次地放火烧城,把兽苑里的野兽都放来,把都城迁到亚历山大去。他的这个命令连赫利乌斯和盖里努斯都不敢执行。可是他却认为这正是他要完成的一桩惊天动地的伟业,而且要完成它也并不难。可是他过去那耀武扬威的日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连他的罪恶同伙也把他看成是一个神经错的狂人了。

他整天就是这么胡思想、奏乐和欧唱,时而改变计划,时而更换诗句,把自己的生活和世界变成了一场虚幻、离奇而又十分可怕的噩梦,一场用阑俗的捧、低劣的诗句、、哭泣和不断血来行的喧闹一时的稽表演。可这时西方已经现了一片乌云,这片乌云在不断地伸展和扩大。这位至尊的皇帝由于恶贯满盈,他的这幕稽喜剧上就要结束了。

急使到达的时候,尼禄正在睡觉,但他卜-惊醒过来,急忙呼唤守卫寝大门的卫土,可这时候里的人都已经逃离一空,他的呼唤是徒劳的。有些隶躲在远一些僻静的地方,正在抢劫一切能够抢到的财,他们一见到皇帝便吓得浑发抖。但尼禄却只能独自一人在中徘徊,发绝望和恐怖的叫喊声。最后,他的解放隶伐恩、斯彼魯斯和埃帕弗罗迪特总箅来到了他的边。他们力劝皇帝即刻逃走,说是再耽误下去就来不及了。但尼禄依然执迷不悟,他自以为是地这么想,他如果穿一丧服去元老院发表演说,那些元老们怎么能不为他的泪和雄辩所汀动呢?如果他把他的非凡的辩才、他的漯亮的演说和他的表演艺术全都表现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敢反对他呢?他们总不至于连一个埃及总督的职位都不肯给他吧?

后来,文德克斯的死和暴集团的内讧,使得政局的天平又倾向于他那一边,变得对他有利了,是他又拼命地宣扬要在罗再次举行宴会和祝捷大会,发布新的死刑令。可是有一个晚上、禁卫军的野营里突然派一个急使,骑着?匹怏赶来禀报说,罗驻军的十兵们已经举起广暴动的大旗,他们拥加尔,皇帝。

也不敢表示自己的要求和希望,到最后,连自己的受和想法都说不来了。

伐恩表示愿把他在诺门塔拉城门外的一幢别墅给皇帝作为临时避难的地方。过了一会儿

何尼禄却依然沉醉在戏剧和音乐的欣赏中。他关心的是一件新犮明的乐和新的动风琴,打算在帕拉丁里用它们来行表演。这个因为没有主见而不能果断决策的尼禄以为只要许诺以后举行大规模的表演和竞技大会,就能扭转危急的局面,因此他既不去调兵遣将,也不采取任何防范的措施,而只是成天思考看如何在自己的诗歌中表现这危险,一些近亞看到他这样,都不知怎么办才好。另外一些人则认为,尼禄心中也很不安,只不过拫以诗来自欺欺人罢了,他的行为举止都反映了他那焦急不安的心情。他的脑里每天都要现成千上万计划和打箅。有时他这么想,要不怕危险,就得把竖琴和笛都搬到战车上去,让年轻的女隶像亚孙人①那样全副武装起来,还要把东方的军团调回罗。有时他又以为不必以战争的方式,只要唱几首欧就能平息卢军的叛。他一想到歌声能够征服士兵的场面便不由得乐呵呵地大笑起来。他仿佛看见那些军团的士兵就在他的周围,一个个都满噙着泪,他向他们唱着胜利的赞歌。他认为无论对他还是对罗来说,一个黄金的时代很快就要来到了。但他有时又想要去行一场血的屠杀。有时他还宣称,如果他能成为埃及的统治者,他这一辈产就别无所求了。他想起了箅命先生曾经预言他将统冶耶路撒冷。他还颇为激动地把自己想象成一个狼的歌手,为了谋生而到卖唱,到那个时候,他将从一个受到所有城市和国家敬仰的皇帝和世界的君王变成一位人冋从未有过的伟大欧手,赢得普遍的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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