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日本熊谷直实①和平敦盛②以及玉织姬的戏了。故事是讲熊谷打败了敦盛后,深感人世间变化无常而落发出家,随后到古战场上凭吊敦盛时,发现坟墓周围开着虞美人花,笛声可闻。这时便出现了敦盛的鬼魂,它要求把青叶笛收藏在黑谷寺里,玉织姬的鬼魂则要求把坟边的虞美人花供奉在佛前。
①熊谷直实[1141—1208),镰仓初期的武将。
②平敦盛(1169—1184),平安末期的武将。
在这出舞剧之后,还演出了另一出热闹的新舞蹈《北野风流》。
上七轩的舞蹈流派,是属于花柳派,同祇园的井上派不同。
太吉郎从北野会馆出来以后,顺路到了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儿。茶馆的老板娘便问:
“叫个姑娘来?”
“唔,叫那个咬人舌头的艺妓吧…还有,那个穿绿衣、给人端茶的姑娘呢?”
“就是坐‘叮当电车’的…好,叫她过来打一下招呼就可以了吧。”
在艺妓来到之前,太吉郎一个劲地喝酒;艺妓一来,他就故意站起来走了出去。艺妓跟着他,他便问道:
“现在还咬人吗?”
“你记性真好。不要紧的,你伸出来试试。”
“我不敢。”
“真的,不要紧的。”
太吉郎把舌头伸出来,它被另一个温暖而柔软的舌头吸住了。
太吉郎轻轻地拍了拍艺妓的脊背说:
“你堕落了。”
“这算什么堕落?”
太吉郎想漱漱口。但是,艺妓站在身旁,他也不好这样做。
艺妓这样恶作剧,是下了很大决心的。对艺妓来说,这是一瞬间的事,也许没有什么意义。太吉郎不是讨厌这年轻的艺妓,也不认为这是一桩卑劣的行为。
太吉郎刚要折回客厅,艺妓一把抓住他说:
“等等!”
于是,她拿出手绢,擦了擦太吉郎的嘴唇。手绢沾上了口红。艺妓把脸凑到太吉郎面前瞧了瞧,说:
“好,这就行了。”
“谢谢…”太吉郎将手轻轻地放在艺妓的肩上。
艺妓留在盟洗间,站在镜前再涂了涂口红。
太吉郎返回客厅时,那里已是空无一人。他像漱口似的一连喝了两三杯冷酒。
尽管这样,太吉郎身上似乎依旧留有艺妓的香气,或许是艺妓的香水味。他感到自己仿佛变得年轻了。
他觉得就算艺妓的恶作剧是出其不意,可是自己也未免太冷漠了。这大概是因为自己好久没跟年轻姑娘嬉闹的缘故吧。
也许,这个二十上下的艺妓是个非常有意思的女人。
老板娘带着一个少女走了进来。少女还是穿着她那身绿色长袖和服。
“按您要求请她来了,她说只作一般性问候。瞧,毕竟年纪还轻啊。”老板娘说。
太吉郎瞧了瞧少女,说:“刚才端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