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一般,毫不滞涩地将两个家仆的攻击一一挡回。
“看刀。”裴勇打到尽兴处也不管许多,瞧到裴陵后身一处空挡便将刀砍了过去。而裴义此时也从前面给了裴陵一刀,让裴陵不得不挡。
前面还是后面?左三知看到这里不由为裴陵捏了一把汗。他明知裴义是不敢下死手,但裴勇打到兴头处,万一失手伤了裴陵又怎么办?
“二少爷小心。”裴义瞧情况不对,慌忙收力,想把手里的刀抽回来。
“雕虫小技。”裴陵身处险境却毫不慌张,他上身后仰,一只脚离开马镫,侧身避开裴义手里的刀,而双手握枪则是回头去挑裴勇手里的刀。
一刀一枪正好碰在一处,枪尖撞在刀柄上,只听一声清脆的“铛”裴勇手里的刀就跟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而那长枪的势头却不停,紧紧逼近了裴勇的喉咙,差了半寸才停下。
看到这里,左三知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才归回原位,口里也忍不住发出喝彩。裴义则是长出了一口气,把刀归鞘。
“二…二少爷,别、别…”裴勇吓出满头冷汗。挤出尴尬的笑面对裴陵满脸的得意。
“还不错。”裴陵收回枪,把枪丢给左三知,问道:“沉么?”
“…不沉。”左三知听裴勇、裴义说起过,裴陵的枪是特意打造的,比旁的枪要重许多,一般人举着都费力。不过左三知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了。其实这枪对他而言,非但不重,反而有些轻。
“果然。”裴陵心说你要说这枪沉,我还真不信。他跳下马对裴勇、裴义吩咐道:“你们也懂枪法,以后你们先教他。枪就用我的,马也用我的…”他停顿了下,接着道:“左三知,刚才我也看到你在马下能打败裴勇、裴义。如果你在马上也能赢了他们两个,我便亲自教你。如何?”
“谢裴将军。”左三知听到裴陵这话忙跪下磕头道:“小人蒙将军三番两次搭救,此恩德永不忘怀,日后定当努力习武,上阵杀敌,不辜负将军的期望。”
“哦?想上战场?”裴陵听左三知话里的意思便不由笑了,心说那样也不错,反正你是军奴出身的兵士,做别的也没什么出路,时刻替自己的将来谋划,倒还真是个聪明人。
“对了,左三知,你说二少爷三番两次救你是什么意思啊?”裴义听到左三知说了这么一个字眼,便问道。
裴陵听了裴义的问题,脸上有些微红,想起自己那夜救了左三知反而又差点害死他的事情。他看着左三知,眯起眼睛,猜左三知如何回答。
“裴兄记得上次偷营的事情么?裴将军那夜救了很多军奴,小的就是其中之一。”左三知自然不会说起裴陵要了自己的那夜,他把话稍稍一带,眼睛也看向裴陵。想到了裴陵在敌军偷营那夜的勇武风采,还真的无人能及。
“啊,那夜你也在啊。那天我们二少爷也是,不顾自己的安危冲到敌人中间救军奴。唉,不过这才是大将风度啊。万夫莫当之气势,这边关大军中还有谁能比得上?”裴勇想起那夜,顺便给裴陵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