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这句话充满了忧郁。乔自嘲地笑了笑,放回毛巾,将肯拥入怀中。肯将耳朵贴着乔的胸膛,听着乔心脏的鼓动。温暖的体温跟温柔的气息让肯安心,也让肯不安。
大都会的喧嚣中传来微弱的庄严圣歌。看向窗外,雪正静静地下着。明天一早,整个世界将一片纯白。
“真希望时间就这样停住…春天永远都不要来。”肯说着,泪从脸颊没落。乔用手指擦去肯的泪,将毛毯拉到他肩上。
神圣的夜晚,纷纷飘落的雪花随着赞美主的歌声在空中飞舞。二人就在依恋彼此的体温中深深入眠。
过完年,一月过了一半,冬天更加寒冷。
卧室跟客厅的暖气必须一整天都开着,房内才有办法暖和起来。积人在窗外的雪已经冻结,窗户无法从里面开启。朦胧的玻璃窗外正下着大雪,不要说是中央公园的森林,连对面纽约东区的公寓群也复盖在灰色的雪粉里,只看得到轮廓。
世界变成单一色彩,轮胎绕着铁链囝子还是无法前进,路上的行人都低着头顶着不知什么时候会停的风雪疾走。
强烈寒流停滞在纽约州上空,附近几州也下起创纪录的大雪,这场大雪造成纽约皇后区北部停电,有人因此被冻死。
今天,广播也播拖纽约今晚会下大雪。肯无聊地关掉收音机,侧眼看着时钟,差不多是要吃晚餐的时间。
今晚的菜单是法式奶油炸大哈马鱼跟蚬肉汤。面包则是风味十足的奶油卷宗。肯准备后,打开卧室的门往里看,还是很不舒服的乔倦怠的躺在床上,今早醒来,乔说他想吐,几乎什么都没吃一直躺在床上,看得肯担忧不已。
大概是一星期前左右,乔还很稳定的身体突然急速恶化。
乔的病情比以前恶化许多,热度也一直维持在38度的高烧,咯血次数越来越频繁,痛楚也越来激烈。乔始终没跟肯喊痛,或说任何怨天尤人的话,但是肯很清楚,乔忍受多大的痛苦。
“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吃鱼或喝汤?”肯走近床边小声地问。
“啊,应该可以吃东西。吃了药睡一下,觉得舒服多了。”乔说完坐起身子,肯的表情稍微开朗了点。
肯本想将小矮桌放在床上,再连同托盘一起放在桌上服待乔吃饭,但是乔却说:“我还没病得这么严重,我可以自己吃饭。”然后夺走肯手中的叉子。
“可是…”肯不安地看着他。
“你太担心了。”眼眶微微湿润的肯的摇摇头,乔露出一抹苦笑。
“好吧,那我也来这里吃饭吧!”说完,肯去餐厅拿自己那份晚餐。
“几点了?”乔将炸鱼送往嘴里时问。
“八点半多,你觉得无聊的话,我去拿收音机过来。”肯停下叉去红萝卜块的动作,准备起身时,乔边将热热的花椰菜送到嘴边,边低声说:“不用了,我想安静地吃饭。”
“还会觉得兼差很辛苦吗?”
“我已经习惯了,也没被老爹要求重洗。”肯边用汤匙舀着蚬肉汤边回答乔问题。
“冬天洗盘子很难受吧?水一定很冷,身体也会跟着冷起来吧?”
“跟乔比起来,那算得了什么!”把汤匙放在盘子上,肯低垂着眼。然后抬起脸看着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