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鲜活的人,从而让赵文留在记忆里的那些幻想和期待慢慢的变成了现实,而这个现实就是,果琳她依旧的那么善良,例如刚才说土洼的那些话,作为一个常务副县长,是不应该说的,更何况诉说的对象是自己,一个县真正意义上的一把手。
如果不是对自己充满了信任,她是不会给自己说那么多能够列入没有组织观念这一范畴的、可以给她自己顶一个大帽子的不当言论。
当然,自己要是其他人,果琳未必会这样坦诚而淡然的讲出来,她一贯的将个人保护的很好,和接触的每个人都距离那么远,也那么近,自己也是在两人经历了那么多生死之间的考验之后,她才对自己这样随意了些。
“果琳,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呀,不适合做公务员。”
赵文温婉的点拨让果琳轻轻一笑,她就注意到赵文一直的看着自己,于是顺手拂了一下耳鬓,问:“走不走?”
赵文自然是想和果琳一起的,原来他在办公室里呆着的时间没有现在这样多,注意了几回,他发现果琳喜欢在办公室里看书,总是到了很晚才回宿舍里去,于是他潜移默化的,也改变了自己的作息时间。
县府这会已经没有了别人,安安静静的,楼道里的声控灯在两人走过去之后又熄灭了。
自从再见到果琳已经一年多了,赵文还是没法适应和果琳在一起那种有些兴奋的情绪,但是为了掩饰,他只有没话找话:“就像你刚才所说的,对于李玉凤和市政府签订所谓的补偿协议中的三百万元补偿款的计算方法,是有着问题的。”
果琳就在身侧看着赵文,赵文解释:“按照市里的说法,对李玉凤的补偿是按六千多棵树苗,每棵苗三十元计算,而草场按五百亩,每亩一百元计算的,不符合实际。”
“我们历届政府是认可她十多年时间在承包沙地里种树成活七十多万棵,按照五年前的标准,沙漠里成活一丛树的劳务费用是二百五十元到三百元,如今,肯定已不止是这个价。”
“任何的劳动都需要获得相应的回报,否则体现不到劳动的价值,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上的,这是社会平衡发展的一个规则。”
赵文说着,果琳将头摆了一下,发梢就甩到了赵文的眼睛上,他“啊”了一声,手就抬了起来,两个人挨的有些近,手指就触到果琳的肩膀上。
果琳一只脚在台阶下,一只在上,被赵文一推,身子一个趔辄,就撞到赵文身上。
赵文急忙的稳定住,眯着眼看着果琳说:“对不起,你没事吧?”
果琳看着他的样子就笑了起来,伸手就到了赵文的眼睛跟前,说:“让我看看,头发打住你眼睛了?”
果琳的手摸住了赵文的脸,凑着眼睛看,动作是那么的自然,两人几乎抱在一起,赵文就愣住了。
果琳也意识到了两人此时的动作太过于亲密,他身上那股男子的气味被嗅进了鼻子,于是身子绷得直直的,手还是放在他脸上没动,也不好抽回,眼睛瞅着赵文那只眯着的眼睛,两人的动作都很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