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要不我怎么说一年多时间对韩元捷书记来说关键的呢，他的年龄刚好不大不小，就卡在那儿，如果抓得了，可能就会走我说的后一条路；抓得不，可能就会走前一条路。哪一条路更好，不是显而易见么？”

“就是啊。”万军“所以我就不觉得潘宝山当省委秘书长，会挡了韩元捷什么路。”

我觉得也是。”袁征“包括我在内，也是没有选择了，他潘宝山事狠得不留一缓冲，要是不死命还他一击，还颜面何存？”

“嗌，袁秘书长，有个问题我不是太明白。”万军问“一般来说，省会城市的市委书记，分量是比省委秘书长还要重些的，有些省份，不都是省委秘书长朝省会城市市委书记的位过渡嘛。”

“不得实惠只是一时，等段省长上位后，不就能得心应手了？”袁征说完就笑了起来，接着又：“万主任，你可别说即便没有潘宝山，韩元捷也不一定就能如愿，毕竟还要郁长丰同意才行。”

“呵呵。”万军笑了，他颇为服气地了“以前和袁秘书长没怎么，还不知你的浅，现在看来，以后我得多向你讨教啊。”

“你的意思是，潘宝山挡了他的路？”万军问。

“哪里哪里。”袁征被万军一抬捧虽有些得意，但也没有忘形，他知自己的斤重“我也就是跟在段省长和万省长后学了而已，而且也就是嘴上说说，有些事只是纸上谈兵，实战起来还远远不行。”

“当然了，潘宝山这么一挡，他就这么一耽误，损失可不小啊。”袁征“你想想，郁长丰到年底才退二线，那会儿段省长接任，也不可能一下就把潘宝山给抹下来是不是？起码要等三五个月甚至是一年。也就是说，他会被耽误至少一年多时间才能换位到省委秘书长的位。对于他那样的年龄，一年多时间很关键的。”

“袁秘书长，我还真有那么个疑问呢。”万军也笑了“难不无理？”

“对这个问题，我可以给你直接和间接两个答案。”袁征“直接来讲，从现有领导的综合实力条件上看，韩元捷是仅次于潘宝山的，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潘宝山，从客观上评，韩元捷就是最佳人选。那情况下，段省长可以力荐，郁长丰又能以什么理由决否决？难仅仅是因为个人的情远近？所以最终的结果，段省长的推荐八成是会成功的。从间接来讲，凡事讲的不都有一假设的可能嘛，而且对当事人来说，往往都会在潜意识里把那可能当成事实。现在的韩元捷，肯定会认为如果没有潘宝山，他绝对能如愿以偿。”

“哦，还真是。”万军咂着嘴摸着下“看来年龄还是至关重要的。”

“你说的没错，接下来我还要找韩元捷书记，他对潘宝山也是一肚意见。”袁征貌似很奥地说“其实何止是意见啊，简直就是怨恨，要不现在的省委秘书长就是他了。”

“理是这么个理。”万军又疑乎地问“可就算没有潘宝山，韩元捷这次能当上省委秘书长又如何？别忘了省委书记是郁长丰，又不是段航，他又能得多少实惠？”

“这话你说得也对。”袁征着“省会城市是副省级备，市委书记本就是副省级，而且通常又都是省委常委班的，从分量上看确实比省委秘书长要重。毕竟省会城市的重要摆在那里，可以说，省委省政府还在他们的地盘上呢。而省委秘书长呢，无非就是围着省委书记转，手里有什么？人事权、财权，本就不能跟省会城市的一把手比。”

“呵呵，万主任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得把光放长远了看才行。”袁征笑“对于年龄偏大的领导来说，当然宁愿省会城市的一把手了，人事又钱，可以说是人多丰钱厚实，好好地潇洒风光一番然后退休，再不过了。可是，对于年龄不大的领导来说，就不会那么想了，说俗一就是贪图享受还有早，看看能不能再吃吃苦，更上一层楼。这情况下，省委秘书长的位的重要就凸显来了。你想想，怎么说也是省委书记的人了，一天到晚跟在省委书记边转，那界和大局观能一样？如果能得路，就能一步跨到常务副省长的位上去，那接下来的目标不就是省长了么？”

“对潘宝山搞反击，必须多渠行。”万军“最好打他个首尾不顾，如果一条线攻，他就能全力抵御，那样的话我们的胜算就不大了，毕竟那小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