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可以治愈的希望,还要让她看到我们拥有了治疗的条件。我不能一告诉她时,就让她陷入绝望的境地。
我已经开始考虑爸爸要出售那一对交椅的设想。只是我还没有在流星面前说起这件事,也没有在爸爸面前郑重地表态。
我见到流星时,她又一次提起了让我马上去经济研究所上班的事。我还是告诉她暂时等一等,为的是不让她感觉到她的努力已经变成了无效劳动。
即便是那天晚上,我又一次走近了李诺,我还是不想马上改变我对工作的选择。
那天晚上,我走出李诺住处时,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会得出了这样一个模糊的结论,李诺是不是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小弟弟?她的生活中是不是曾经有过什么隐忧?有过什么失意?她是不是从我身上找到了什么?抑或是她儿时的某种寄托?抑或是成年后的某种伤痛?还抑或是一种精神的替代?
这是我那天晚上离开李诺那处住宅时的感觉。
李诺的那套住宅同样不小,里面装修的豪华程度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只是从外边看上去,与别的普通住宅没有任何两样。
那天晚上,当我走出洗浴间后,穿好了李诺为我准备的外衣,那是一套男人的外衣。那是不得已的事情,我的衣裤不仅仅是湿的,而且已经沾上了泥水。我穿好衣服后,呆呆地坐在客厅里,等着她的出现。理智清楚地告诉我,决不能有意外发生。
这些年来,我与流星早就彼此有过许诺:一诺千金到尽头。
我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决不能辜负了她。
可从礼节上讲,既然李诺已经走进了洗浴间,我不能不打招呼就悄悄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诺才走出洗浴间,她还是穿着刚才那件浴衣,只是我只能在心底才能透视出她那天轻纱裹身时的真实状态。
她依然落落大方地走到了客厅,两腿一搭,坐在了沙发上,两条细腿大部分裸露在了我的眼前,她就这样与我交谈起来。她大多问着我在公司里工作以来的感受,并没有涉猎别样的话题。她甚至自从认识我以来,从来就没有问起过我谈没谈过恋爱这样的问题。这一点,却是与辛然有着本质的不同。
她仿佛还有浓浓的醉意,一种浪漫的醉意,但却一点儿没有失态。
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产生了与她截然相反的感觉,我的目光竟然那样沉重,不时地游移在她的双腿上。我努力地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她一边剪着指甲,一边与我漫不经心地交谈着。仿佛根本就没有在意我的存在。
那一刻,或许我的眼睛将我的内心早已经出卖。
我对她说:“我想走了。”
她抬起头来,说了一声:“那好吧,时间不早了,也应该走了。”
我走出那个小区时,雨已经不滂沱。
我庆幸着自己又一次成功地走脱,虽然我并没有发现李诺要与我怎么样的明显故意。可是我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庆幸,是因为她已经让我产生了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