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琨的五十三式保健按摩。上一次来,邹云有心让她露一手,可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觉得龚琨不主动献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便的说法?
邹云此时要求享受五十三式保健按摩,跟他今晚的酒量有关系,他现在被威士忌搞得挺兴奋。而刚才在龙人会馆里,他还不这样呢,看来这洋酒,确实是在后劲上拿人。
龚琨慢条斯理地说,我的五十三式,必须先药浴,才能做,懂不,小伙子?
邹云睁开眼睛,一脸失望地说,原来如此——
龚琨站起来,抓住他的一条胳膊,拽着说,起来吧,邹书记,小女子今晚有别样爱心奉献。
欲望受到打击的邹云,情绪有所下降,可经龚琨这一番*,身上的血,又快速涌动起来,夹在两条腿中间的那个物件,也随之在暗处施展威风。
龚琨拉着身子弯曲的邹云,一脸故弄玄虚,把他拉到卫生间门口,推开了那扇紧关的磨砂玻璃门。
一股中草药的涩香味,伴着热气,翻腾着扑过来,把邹云的嗅觉神经,冲击得都有点招架不住了。他打了一个喷嚏,心说怪不得刚才在门口,闻到了一股熟悉,但又说不出来的味道呢,原来是水泡中草药散发出来的气味。
他扶住门框,盯着长条浴盆,猜想几十种中草药的药性,这会儿已经入水了,不然多半池浴水,不会呈现出现如此的锈红色。他回过头,望着两眼里迷雾重重的龚琨,再次把她揽进怀里,让她那两个已经没有能力再像少女那样坚挺的Rx房,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下巴颏使劲抵住她的后脖梗。
她把胳膊绕到前面,解开他的裤带,丈蓝色西裤,刷一下就退到了他脚面上。
邹云入池。他这是第一次泡中草药浴,心情又激动又惶惑,因为眼前总有一条模模糊糊的人影在晃动。他明白这个影子是谁的,尽管此时此刻他不情愿承认,可他还是在心里,叫出了苏南的名字。
为了从心慌的感觉里逃出来,邹云找了工作上一个话题,跟龚琨聊起来。
邹云问,不知你们医院里的人,对这次买断工龄,都有什么看法?
龚琨把茶杯放到浴盆边上,拢了一下眼前的头发道,反映平淡。医院这种地方,人们的心态,历来比其他单位的人平稳,能源局再怎么着,也得有人生病,有人住院,现在吃专业饭的人,差不多都是这个心态,不谈钱,谁身上都没劲。
邹云翘着腿说,也是,从汇总报表上看,你们医院,只有六个人想买断。
听说,买断的人超额了,局里正为此犯愁呢?龚琨说。
你听谁说的?邹云挺当回事地扭过头,看着龚琨。
如今还有保密的事吗?龚琨说,笑了一下。
邹云叹口气说,担子,压到我身上了,一想这事我就愁,怎么去北京说呢?
那你不会先给老爷子打个电话,通通气什么的?龚琨说。
一开始,龚琨在邹云面前,称呼苏南老爷子,邹云听着别扭,后来慢慢就听习惯了,偶尔也跟着叫老爷子。
对啊。邹云猛地坐起来,把一池子水,弄得哗哗啦啦,我干嘛非得跑到北京去呢?先听一听老爷子怎么说,然后再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