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江林心有不甘，问："对我来说，是追求社会效益最大化呢，还是个人利益最大化？"

杨洪英说："江林，我等你问个事情。"

在白云，竟然找不到能够共同探讨这一问题的朋友，韩江林真正受到孤独，受到了不胜寒的滋味。他向罗丹请教这个问题。罗丹用一十分幽默的话回答他："你是政府官员，属于社会主义质，我是生意人，追求利最大化，个人利益最大化，此事如果照我的意见，当然以追求个人价值最大化为最终原则。"

其时，韩江林得到了一个内消息，在这次市委机关行的机构改革中，他为全市最年轻的副县级领导，拟定列为团市委书记的候选人行考察。为了韩江林的政治前途，向他透消息的这位铁杆哥们，要韩江林向白云县委提议，暂缓白云正在行的机构改革和人事考察工作。

屠晋平躲了，书记借不分组织，不属于自己职权范围，所有压力都集中在韩江林上，仿佛山雨来，压力空前增加。

"什么事？"韩江林的目光落在杨洪英又黑又的手上，右手中指包着创可贴，可以猜到她了不少活

正在行的机构改革让县委领导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压力，大家都觉得这次改革将冒极大的政治风险。屠晋平和韩江林通电话时，间接地询问韩江林，拿个人的政治生命去赌白云下一步工作的良好格局，究竟值不值？如果韩江林以矛盾太复杂，压力太大为理由，向县委提议暂缓行机构改革，估计屠晋平和苟政达都会同意韩江林的提议。然而，长期以来，白云发展的滞后，很大程度上是思想素质的滞后。县委决定行机构改革的主要动因，就是要把政治素质、领导能力、业务素质过的年轻推向前台，使白云的领导素质和机关作风能够适应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改革如箭在弦，此时如果急刹车，不仅浪费了大量的行政资源，白云还将失去一次难得的改革机会。在机构改革的大局和个人前途之间，韩江林陷两难的抉择。

韩江林急了，问："把社会效益这只抓手比白猫，把个人利益这只抓手比黑猫，我该伸手抓哪一只猫？"

"小德川，大德敦化"，一个有理想的人注定是为社会的步而生。韩江林潸然泪下，慨然叹："知我者，晓诗也。"

罗丹模棱两可："白猫黑猫，捉到耗就是好猫。"

杨洪英在县委大门的石狮旁，看见韩江林迎了上来。韩江林见她脚边放着一个蛇袋，主动上前招呼："杨，你要去哪里？"

罗丹咯咯笑了起来："哪一只好伸就伸哪一只呀，不是告诉你只要抓到耗就是好猫吗？"

中国式的哲理思想往往带着天然的逻辑缺陷，韩江林被迷糊了。尽罗丹最后作了解释，说时下人们的价值观，更多地从自己的利益发，而非从集利益发，韩江林仍然不能判定，自己该伸哪一只抓手，或者说该站在哪一立场上理问题。

他把这个疑问留在兰晓诗的博客里，没想到兰晓诗当天就给了他一个明确的答案：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一个真正的政治家不何时何地，个人利益都要让位于社会效益，为了社会步不惜牺牲个人利益，这是中华民族能够浴火重生的真正原因。

赶早上班，韩江林摆脱了神上的重负，浑轻松舒畅，一路哼着"大刀向鬼的上砍去"蹦前行。有人说，每个人心里都唱着一首歌，不同时期表现不同的旋律。他决定正直行，难心中的旋律就成了"大刀向鬼上砍去"这激昂的行曲？心下想着，不由自主地笑了。

他们满这一届。

前县委书记刘政生病住院，韩江林前去探望。刘政检讨自己的错误时，曾经告诫他，一个人要有所为就要"正直行"。"正直行"正是对"小德川，大德敦化"的最好注解。韩江林明白了为官的髓正是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