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昌气哼哼地接着又问：“我与林诚昆的合影放哪儿了？”

回到办公室，我到找张国昌与林诚昆的合影，终于在张国昌的写字台与墙之间的夹中找到了。这张照片镶在木制的相框里。有一米，半米宽。外面用塑料包裹着。我清理了照片上的灰尘，走了办公室，刚好碰上陈建祥走过来。

我拿着照片走会展中心城建厅，丁仁杰也到了，正在指挥挂张国昌视察城市建设工地的一些照片，大有与李国藩抗衡之势。我把张国昌和林诚昆的合影给丁仁杰，他赶让人把照片挂在一个最醒目的地方，这张照片一挂，不知情的人会误认为张国昌是一把手，李国藩是二把手，我望着照片上握着林诚昆手微笑的张国昌，心里有一说不的滋味。

奥迪车驶国际会展中心，张国昌气哼哼地让我给丁仁杰打手机，看样问题好像在丁仁杰上，我只好用车载电话拨通了丁仁杰的手机，然后将电话递给张国昌。

“雷默，”陈建祥笑眯眯地问“手里拿的什么？”

厚将车停在路上，我一个人下了车，奥迪车扬长而去。我呆呆地望着街上的车龙，心想，照片好找，只是太显了，一旦挂到城建厅里必然传到李国藩的耳朵里，这样，两个人的矛盾会一步加，看来张国昌是拉开架势要与李国藩平分秋、自立山了，只是凭张国昌下的实力还不足以与李国藩抗衡，一旦窝里斗起来，结果可想而知，不过，拦是拦不住了。我叹了气，伸手打了一辆租车。

我无心恋战，将相框夹在腋下，急匆匆地走了，陈建祥在后面追问了一句：“雷默，上午张副市长视察国庆节大型图片展，你怎么没跟着去呢？”

我对丁仁杰从来就没有过好印象，总觉得他人风气的，像个太监，建的都知丁仁杰嗜赌，我判断张国昌喜赌八成是他拉下的，平时张国昌与丁仁杰勾肩搭背称兄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张国昌对丁仁杰发火。

我不想让陈建祥知，敷衍：“没什么，一幅画。”

“这么重要的事你不上心，什么事你上心？”张国昌恼羞成怒地质问“我们这么多活，最后，都成人家的了，你还有政治脑吗？你赶想办法！”说完张国昌气哼哼地将电话扔给了我，然后胡瞪地质问：“雷默，你去转了一圈，没发现这个问题？这么大的事，你平时也不留心，你一天都想些啥？”

了，也没仔细看，心想，无非是一些展示成就的照片，有什么好看的，张副市长的反常举动，我也觉得莫名其妙，便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般地上了车。

我心里这么想，但脸上一也没敢表，只是沉默不语。

我心想，一天到晚什么事不得我心，光你手下的四五百个局长我都应付不过来，又是理文件，又是理群众来信，每天还要安排你的工作和生活，还要给你写材料，时不时还要打探信息当间谍，我他妈的又没长三六臂，怎么可能面面俱到？城建厅没挂你的照片，本就是丁仁杰疏忽，明明是他在曹营心在汉，向李国藩献媚，连丁仁杰这心计都看不来，还他妈的整天形影不离、称兄弟，我看你早晚得让丁仁杰这条狐狸给送到老虎嘴里去！

张国昌一把接过电话，气急败坏地质问：“仁杰，国庆节及改革开放二十年大型图片展你是怎么搞的？城建厅我转了一圈，连我这个主城建的常务副市长的照片都看不见，全是李国藩的，你是什么意思？”

陈建祥眨着小睛说：“我怎么看着像是照片呢。”

“狗照片，一张风景画。”

张国昌这么一问，我还真有发蒙，只影影绰绰地有一印象，便随说：“可能放在办公室了。”

张国昌没好气地骂：“你这小就是他妈的心，这么重要的照片放到哪儿心里都没数？厚，你送我去省政府，我找省长有事。雷默，你就别去了，赶下车，回办公室找照片。”

“老板，”丁仁杰嬉笑脸地解释说“这段时间太忙了，这件事我没太上心，多是下边人搞的，我疏忽了，也没检查。”

我也不回地说：“视察完了。”说完心里暗骂：“妈的，陈建祥比猴都，这家伙一定看了相框里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