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四个人，我的心情复杂极了，特别是韩寿生看我的神充满了轻蔑，而且似笑非笑的，那意思是说，瞧你那熊样，张市长去香港带都不带你，你这市长秘书还当个什么劲儿？

我没理他，提起行李就走，心想，张国昌、孟丽华这次去香港带着赵奎胜和韩寿生准没好事，不用说这两个人是先飞到香港的，这两个人跟着飞到香港什么呢？一团狐疑涌上心。

朱达仁连忙说：“时间不允许，下回吧，下回一定去澳门叨扰。”

“雷默，你骗谁呢？脸都黑了，该不会是让小的吧？”韩寿生揶揄。

“没去哪儿。”我接过个胖男人手中的行李敷衍说。

晚上，荣老板让酒店老板把酒桌摆到了海滩上，海面上风平狼静，我们四个人只穿了游泳，石老板要了一桌丰盛的海鲜和一箱啤酒。这时，有四五个穿着泳装的小从餐桌旁经过。石老板招呼：“你们几个过来坐吧。”小们叽叽喳喳地坐了下来。

我听了以后，想起正在香港的张国昌两，心里不免一。

“雷默，”张国昌见我看韩寿生的光不对劲儿，一脸和蔼地问“这几天都去哪儿了？”

“有几个大老板常来赌的，手很大，看样像是官场中人。”小胡了一支洋烟一边一边说。

“要不要到澳门玩玩？”小胡继续问。

“去上川岛玩玩，他们俩都没去过。”荣老板回答。

小胡对我笑着说。

菜过五味之后，我举杯敬了一圈，谢荣老板和石老板的盛情款待，也谢朱达仁陪我们到这么的地方，此时，一明月悬在大海上，照得海面波光粼粼，耳畔海风轻轻地拂，海狼在月光下翻着洁白的朵，我有一历尽艰辛终于到达的觉。我用心听着海狼拍打沙滩的声音，宛如天籁之音。我觉得听这声音浮躁不行，必须有一颗琴心，正所谓宁静致远。我正在凝思之时，大家已扑向大海。

见到荣老板和石老板，我就猜想朱达仁是怎么认识这两个人的，思来想去终于明白了，以前朱达仁在省资局工作，那时候还是纯计划经济，虽然只是个主任科员，但是全国各地都走遍了，他所在的主全省资调，给谁不给谁他们说了算，那时候确实风光过，也了不少朋友。我猜想，这些人大概就是那时候下的。

朱达仁登机后，我大约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两辆挂着香港和广东两地车牌的奔驰开了过来，正好停在我面前。我发现前面的一辆车是个胖男人开的，后面一辆奔驰是矮个胖男人开的。一辆车上下来的是张国昌和孟丽华，第二辆车上下来的竟然是赵奎胜和韩寿生。

“何以见得？”我试探地问。

“雷默，”赵奎胜打趣地说“一个人在广州，够寂寞的。”

飞沙滩度假区酒店林立，据说是港澳台的商人开的。我们住一家叫望海楼的酒店，房间是典型的标准间，既净又简洁。我来到台，顿时被前的风光震呆了，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是湛蓝的大海，远远望去，仿佛在画中。

“阿荣，”小胡关切地问“明天安排两位去哪儿？”

“难得清静，也好。”我笑了笑说。

第二天吃过早茶，荣老板开着车，和石老板一起陪我和朱达仁直奔一个叫山咀码的地方，一路上风景如画，我的心情格外轻松。到了山咀码，荣老板存了车，石老板买了船票，大家一起上船。大约四十分钟，船到了一叫上川岛的地方，停靠在三洲码。岛上的车大多是走私来的，都没有牌。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在广州白云机场，我与朱达仁、荣老板和石老板分手，朱达仁乘机飞回东州，我事先的约定在白云国际机场等张国昌和孟丽华。

我们一上岛就围上来一堆人拉客，都是往飞沙滩度假区介绍的。荣老板、石老板跟他们说了几句当地话，大家才散开。我们四个人上了一辆小公共汽车直奔飞沙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