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师妹,你们别厅长长厅长短的,好不好,都叫叶真!”我打圆场地说。
蒋叶真也想放松,自己虽然是领导,但在这些人面前摆架子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平时工作就够累人的了,她知道我是个不争权夺利的人,所以也很放得开。她一放开,大家也开始放松,欧阳梅是最活跃的一个。
她说:“一看你们就是在岗的人,活得一点也不轻松,我告诉你们,命运就像*,你反抗不了,就要学会享受;工作就像*,你不行别人就上;生活就像*,什么都得靠自己的双手;前途就像*,总是有低潮和高潮。”她的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嬉笑之余我倒觉得很有道理。
席间,蒋叶真告诉我,在我出国期间,我们的导师蔡教授退休后和老伴儿一起去了美国,因为他们的两个儿子都在美国。一想起蔡教授,我心中不免有些伤感,我能有今天,多亏了这位老人,老人家这一去美国,恐怕不会轻易回来了,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赵雨秋对欧阳梅似乎很谈得来,我知道这是她给罗元文面子,罗元文毕竟是科里的领导,而罗元文之所以不避讳赵雨秋和蒋叶真,敢带欧阳梅来,是因为他知道大家都有小辫子,谁也别笑话谁!
阿里一直很沉默,我端起酒杯,单独敬了他一杯。
“兄弟,为什么愁眉苦脸的?”我问。
“最近我母亲给我来封信,说由于长期的经济制裁,伊拉克人的生活非常困难,”他说。
“今年四月,联合国不是通过了石油换食品计划了吗?”我问。
“那得明年年底才能实施,”阿里紧锁双眉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呀!”
“这都是你们的*者萨达姆的冒险与狂妄造成的,”罗元文严肃地说。
“母亲来信说,上次海湾战争后,”阿里感慨地说“萨达姆曾经动用十几亿美元修建了豪华宫殿三十九座,加上修复原有的十六座宫殿,他的个人宫殿多达五十五处。有的宫殿规模是美国白宫的四倍,有的宫殿比法国的凡尔赛宫还要气派。”
“有这样的*者,人民只能跟着倒霉,”蒋叶真说。
“阿里,你们国家这么乱,我看你这辈子就别回去了,”赵雨秋说。
“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就不回去了,”阿里真诚地说。
众人哈哈大笑。
“美得你,你凭什么娶我?”赵雨秋愠怒地说。
“凭着我爱你这颗心!”阿里认真地说。
“这话真让人感动,”欧阳梅说“元文,啥时候你对我说这些话我就知足了。”
我听欧阳梅说这话,知道两个人的关系已经不一般了。我用眼角使劲看了蒋叶真一眼,发现她的素淡里仍有几分艳丽,只是这艳丽被几分官气遮掩,让人觉得怪怪的,这艳丽就成了哀艳了。
酒喝到了月上柳梢头才散,赵雨秋坐着阿里的车回了巴格达酒吧。欧阳梅自然上了罗元文的车,看罗元文的架势是冲某个五星级酒店开房去了,我老觉得罗元文在玩火。
蒋叶真开了一辆奥迪车,她停在我跟前,顺手开了副驾驶的门,我二话没说上了车。
“庆堂,天还早,换个地方坐坐怎么样?”蒋叶真一边开车一边问。
“除了酒吧、茶馆,就是夜总会,没意思,”我说“还是去海边坐坐吧。”
蒋叶真将车开往环海路,夜风习习,空气中有股咸咸的味道。
“小兰这丫头还省心吗?”我问。
“当然,读高一了,这孩子不仅懂事,学习还特别好。”
“将来考上大学,想让她学什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