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最自私的想法。
因为中国人都是女娲的后代,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男孩还是女孩,都应该享受母性的温存。还是贾宝玉说得对,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泥离开水就会变成土,而土会随风而去,不知飘向何方,更何况泥的浊臭也只有水才能洗去。
不光贾宝玉见了女儿便清爽,毛主席见了女儿照样清爽,何况芸芸男人都是凡夫俗子,怎么可能离开这份清爽呢?大人们太自私,他们只顾自己清爽,而不允许孩子们清爽。我们只能望清爽而叹,望清爽而手淫。
我们只能在压抑中去想象清爽,还要受犯罪感的折磨,没有人救我们,唐建国牺牲掉了,罪恶的夏丹不能理解唐建国内心的痛苦,即使把唐建国给开除了,仍然解决不了他对夏丹的向往,而夏丹一方面可以和高光他爸搞破鞋,一方面还可以利用校长身份找王德良的麻烦,占王德良的便宜,这真是一个罪恶的女人!
我小小的年纪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说别人下流的人,自己可能更下流,只不过下流的标准不一样而已。但只要是下流货,结果都是一样的。
就说高梅,她在青年点勾引我哥,搞大了肚子,我哥差点被判刑,可是她回城后,本来可以用真情等着我哥,我相信我哥不是那种太绝情的人,可是她耐不住寂寞,自己又勾搭上一个大兵,还害得我站在楼下一边看着他俩亲嘴,一边手淫。
最可恨的是,高梅每次看见我就打听我哥的情况,那口气、那眼神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我嫂子呢。
不管怎么说,我哥是高梅的初恋,就像周丽萍是我的初恋,张小翩是唐建国的初恋一样。我不知道周丽萍和高光之间算不算是初恋,我觉得他俩不过是玩玩,还不能算初恋,挂马子和初恋是两回事。挂马子是耍流氓,而初恋要比挂马子美好得多。
其实我的初恋是由高光他妈和周丽萍共同组成的,对张小翩只是想和她“那个”而对高光他妈和周丽萍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眷恋,赶也赶不走。
初恋的感觉是酸涩的,就像停经以后女人的阴道一样干涩,就像夏天的阴天一样忧郁,就像张小翩写的诗歌一样稚嫩,就像强奸未遂一样难受。
自从夏丹当上校长以后,王德良就一直也兴奋不起来。连他画的画都是阴郁的,就像凡?高画的向日葵一样怪模怪样的,还没有绿叶。
当然,王德良从来不画向日葵,却天天画地瓜和土豆,我问他为什么不画别的,比如说画画茄子黄瓜什么的,他说,他画的是他自己。
“你是地瓜和土豆?”我被王德良的幽默逗笑了,天真地问。
“对,过去我是生地瓜生土豆,现在烀熟了,”他风趣地说“刘宝林,你知道地瓜和土豆烀熟了有什么特点吗?”
我一时猜不出他问的是什么意思,摇摇头说:“不知道。”
“地瓜和土豆烀熟了就是面,摔墙上是个饼,掉地上是个角儿,踩一脚就是稀泥呀!”王德良苦笑着说。
我听了他的解释似乎明白了,原来他是抱怨自己像烀熟的地瓜和土豆一样,面糊糊的,任人宰割。
“王老师,你不把地瓜和土豆烀熟了不就行了吗!”我打趣地说。
“不是我要烀熟,是人家要把我扔在锅里烀呀!”王德良无奈地说。
我不知道这里的“人家”指的是谁,可能是夏丹和高光他爸,反正我从他画的那些地瓜和土豆中感觉到他的痛苦,他的无奈。是啊,一个人的爱被人抢走了,这个人就是烀熟的地瓜和土豆,谁吃了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