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波书记——”其鸣正想解释,袁波竟然大发雷霆:“你抓我可以,就是现在让我上断
台也可以,但是你不能动他,他是好人,我说过,他是好人!”
他心里清楚,自始至终,二公没拿他当人看,只当养的一条狗,需要叫时狂吠几声,需要咬人时张开血盆大
扑上去。一旦叫完了,咬完了,就得乖乖窝家里,听候主人下一个命令。不只是他,几乎所有被二公
网住的,都脱不了这命运。袁小安正是不服气这一
,或者压
就咽不下这
气,才暗下决心要另立山
。好在他的山
很快立了起来,而且气象不错。二公
跟省城大公
较劲的时候,他就像渔翁一样,没等他们醒过来,半
江山已到了手中。这时候再听二公
的指令,就浑
不舒服,不只不舒服,简直就像
蚤爬
上咬,非要想法儿把它掐死。
“我不听,少跟我说理由!”袁波书记已完全失去控制,一想郑源有可能沦为阶下囚,他比自己遭毁灭还难受。
而此时,袁波书记跟其鸣正为另一个人针锋相对。
“袁波同志!”其鸣也激动了。半小时前,他接到省城电话,省里已有人拿郑源的事儿找佟副书记质问,意思是从佟副书记到袁波到
其鸣,都在替郑源开罪。
不好,人大程副主任很快就会来三河兴师问罪,如果真是那样,斗争的焦
将会不为人控地转移,那么,关于童百山,关于老大父
,甚至三河掀了一半的盖
,都会在
息中被别的力量捂起来。他也是情急中不得不
这一决定。
这条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你
十次十次不
事,就会有百次机会,你若
一百次,不小心
了一次事,你的机会就变成零,再也没人敢跟你合作。袁小安正是被机会
到了绝路上,要不,他能将那么好的一批货白送一样扔给童百山?想到这些他的后心都胀。
袁小安一脚踢开独狼,赶在省城警方对他形成包围之前,驾车离开了省城。
然而,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这时候,满世界已找不到一个帮他的人,那些曾经的弟兄,过去的盟友,一听他的声音,都像接到恐怖电话似的,啪地就挂了。再打,满世界都是盲音。
一席话说得其鸣心里都涌
了泪。
他恶毒地诅咒了一声,开始最坏打算,必须先离开省城,躲到一个相对安全
的地方,或许老大父
真能灭掉这场火,或许,算了,啥也别或许了,躲一步是一步。他匆匆装好
钞、护照还有若
个假
份证,提起箱
就往外走,谁知这当儿,突然有人挡在了他面前。
这张脸不现倒也罢了,一
现,袁小安心里的火猛就窜起来,还没等独狼开
说话,他的枪已打响了,独狼
都没眨一下,便倒了下去。
两人激烈争执一会儿,袁波书记突然放缓语气,有绝望地说:“求你放过他吧,死的已经死了,他甚至为这事搭上了桃
,这还不够吗?赶尽杀绝,不是我们共产党人的作风,求你就给三河留下一个好
吧。”
但下已顾不了这么多,有确切的消息说省城警方已盯牢他,稍有不慎,就会陷
万劫不复的
渊,必须逃
去,只有逃
去,才能东山再起。
其鸣突然提
要对郑源采取措施。袁波书记先是沉
着,
其鸣二次提
这要求时,他突然拍响了桌
:“
其鸣,你想
什么,你还想
什么?”
对,掐死。好几次,袁小安动过这念。若不是二公
在省城势力太大,
基太
,他的野心就要得逞了。可惜呀,再也没了机会,永远没了。踩上这条
的人心里都有一个底,那就是风雨不来则已,一来,这世界便无立锥之地。袁小安加
善后,他知
,人在任何时候都必须有善后,就像去年,车光远在三河大兴风雨时,他就背着二公
,悄悄
好善后,跟香港有了秘密联系。好在车光远没把事儿闹大,他非但毫
无损,反而白拣了一个渠
,正是靠这条通
,今年他的生意才能在气势上牢牢压住二公
。若不是自己想趁
打铁打开广东那边的通
,却遭了黑手,他能这么被动?
可怜的独狼,明一世的独狼,他还好心好意跑来劝袁小安自首呢。
二公没正面回答他,同样笑着反问他:“你说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