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染三河-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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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最近有没联系？”从刘涌表情上，李春江看出这家伙一定跟童小牛有什么龌龊事。

刘涌先是支支吾吾不说，李春江耐不住了，下令将他的影楼查封，人先关进看守所。一听看守所，刘涌怕了，他太知dao那儿的可怕了。他jiao待，就在童小牛失踪那天，他给童小牛打过电话。起因是季小菲。季小菲拿着一卷胶卷前来冲洗，还特意jiao待要快。刘涌一看是季小菲，心tiao了几下，一边保证一边亲自拿着胶卷进了暗室，照片刚冲洗出来，刘涌自个先吓了一tiao。他ma上打电话给童小牛，说手tou有重要东西jiao给他。

“照片上是什么？”李春江喝问。

“是…是…童小牛跟袁小安在一秘密地儿jiao易毒品。”

“什么？”

按照刘涌的jiao待，童小牛拿到照片的时间正是季小菲给秘书小田打电话的时间，也就是说，童小牛是径直从照像馆坐车去火车站的。也就是说，季小菲一直chu1在童小牛的监控中。那么，季小菲又是怎样拍到那些照片的呢？童小牛沾手毒品，这在李春江来说也是新闻。据警方对童小牛的掌握，这家伙完全是个纨绔子弟，好逸恶劳，吃喝嫖赌，但有一点他脑子很清醒，除了看守所那些事，他几乎没再沾过其他过分事儿。这也是把他放到现在还没抓的原因之一。

很快，从刘冬那边来的消息印证了刘涌jiao待的事实。刘冬说：“独狼先后几次跟童小牛照过面，就想打听小四儿要的那批货放在了哪儿。童小牛嘴ba很jin，一点也不透lou。独狼又透lou一个事实，袁小安放在童百山手里的货gen本就没拿走，袁小安前一阵子遇了件事，在广州吃货时让对方黑了，白白丢掉五百万，差点连命也搭进去。为了找到黑他的人，袁小安动用不少力量，甚至香港那边的黑社会也动用了。这可是需要一大笔钱的，是不是袁小安钱jin，将那批货转卖给了童百山？”

一切都是谜。

李春江迅速请求省厅支援，缉拿童家父子。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偏在这时候，李春江接到报案，市委副书记孙吉海自杀了。

尸ti是秘书小曾发现的，上午刚上班，孙吉海让秘书陪他夫人去医院zuo治疗，从医院回来，已是三小时后，离下班时间不远了，秘书想跟他汇报一声，敲半天门没人应，还以为开会去了，到办公室一问，说上午没会，也没听见孙书记出去。秘书小曾这才感到不对劲，打开门，就见孙吉海的tou歪在办公桌上，鼻孔里liu出一滩黑血，人已停止呼xi。

李春江赶到时，市委大楼已被封锁，几dao红线将市委的toutou脑脑们隔离在十米开外。冬日的yang光下，每个人的脸色都显得jin张。负责现场的老徐说人死了已近两个小时，初步判断是喝了毒鼠强。李春江匆匆上楼，在孙吉海办公室，他看到脸色铁青的ma其鸣。孙吉海的尸ti己被白布包裹住，就等拉回去zuo尸检。现场的指纹及血样也全bu提取，那瓶喝了一半的毒鼠强还摆在显眼位置。李春江扫了一眼办公室，这儿看上去跟往日没什么两样，每一页纸片都充满神秘，就连那盆盛开着的ma蹄莲，也隐隐透着一gu子尊贵。只是空气已大不一样，所有人脸上，除了震惊便是不安。

ma其鸣递给李春江一封信，是孙吉海留下的遗书。信只有短短几行字，可字字敲在李春江心上。

“我只想静静离开这个世界，但我不能死在家里，我所有的不幸，都跟这金bi辉煌的办公室有关，就让它zuo我最后的墓地，将我的罪恶连同愤怒一同带向另一个世界。但愿那儿，我能安静地zuo我想zuo的事，如果你们一定要知dao我的死因，我只能说，被人控制是件残酷的事，死是唯一的摆脱方法。”

李春江接连看了几遍，脸色跟ma其鸣一样沉重了。

据秘书回忆，孙吉海这段日子神思一直很恍惚，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那天因为他拿错一份文件，孙吉海突然大发雷霆。事后又伤感地说：“算了，你也错不了几次了。”这话说得他心里很恐怖，还以为孙吉海要炒他的鱿鱼。

另外，袁波书记也说，两天前孙吉海找过他，像是要跟他谈心，谁知话刚开了个tou，就有电话打来，孙吉海神色jin张地出去了。袁波书记猜测，自杀会不会跟那个神秘电话有关？

zhongzhong迹象表明，孙吉海一定是遇到了麻烦。据暗中调查的高检他们说：“调查中并没发现孙吉海有太多的经济问题，至于南湖花园那tao小别墅，眼下还拿不出足够证据证明是孙吉海受的贿。目前最大的疑点怕是在李三慢事件上，调查当中，已有人承认孙吉海确曾暗示，想让李三慢离开这个世界。会不会是怕李三慢的事暴lou，他才自杀？”

ma其鸣摇摇tou，他确信孙吉海不会因一个李三慢而走上绝路，一定有比这更严重的。

毫无疑问，电话是老大打的。但老大到底跟孙吉海说了什么？什么力量能让一个市委副书记喝下毒鼠强？老大下一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