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准确摸清领导的意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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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斌源面前碰了钉子，普天成很灰心，一连几天，他的心情都很抑郁，zuo什么也提不起jing1神。这些日子，吉东那边倒他的声音越来越响，ma效林说，王化忠偷偷去了北京，到现在还没回来。看来，王化忠们也意识到，在省里告不翻他，不如直接上北京去告。ma效林还说，市委书记徐兆虎最近行动也有些张狂，几次会上都讲到了吉东大厦，要让全ti干bu以吉东大厦为戒，切不可为了一己之利就把“一切为民”这个gen本丢掉。徐兆虎讲这样的话，普天成能想得到。他跟徐之间没啥个人jiao情，徐的提升完全是因为ma超然，按俗话说，徐兆虎是ma超然这条线上的，当然ba不得他普天成出事，出得越大对他们越好。但他听了，心里还是来气，忍不住就说：“他徐兆虎有什么资格，当年他搞南安高速，还不是死了人！”普天成说的南安高速，是徐兆虎在南怀任市chang时抓的一个项目。该公路有多chu1隧dao，在修ma家山隧dao时，隧dao塌方，六十多名民工被困，最后虽经奋力抢救，还是有十二名民工死在了隧dao里。这在当时，是一起特大工程事故。徐兆虎上下活动，最后还是把消息封锁在了省内，没往中央报。后来由工程指挥bu和南怀市双方出钱，给死难者zuo了赔偿。

“就是嘛，我还听说，当年南怀嫖幼案，姓徐的也是参与了的，不过下面的人没敢说出来。”ma效林一听他发了火，ma上接话dao。

这话倒是第一次听说，普天成本能地就将目光对住ma效林。ma效林这zhong人，有时候也能出其不意地给你带来一些新鲜的东西。见普天成瞪着眼望他，ma效林有几分jin张，避开目光说：“我是看不惯他那zhong飞扬跋扈的样子。”

普天成想了想，han糊其辞dao：“效林啊，这zhong话luan讲不得，牵扯到领导干bu的事，一定要讲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诽谤。”

ma效林似乎没听明白，赤红着脸dao：“秘书chang，我也是随口说说，姓徐的太过分，不制止王化忠他们倒也罢了，还暗中给他们鼓劲。”普天成有丝失望，沉默一会儿，又dao：“这些事，你最好不要guan，不要让它分了神，要把jing1力集中用到工作上。”

ma效林嗯了一声，不说话了。普天成觉得心里有点急，好像什么地方被人堵住了，不tong开不行，但又不能十分明显地tong开。过了一会儿，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听说蒋家父女现在还在告状？”ma效林这次听清楚了，dao：“我打听过，不告了，告得家徒四bi，告不动了。”普天成changchang哦了一声，又dao：“那个蒋婷婷，实在可怜啊。效林，有机会你去趟南怀，替我看看这个孩子，如果生活实在困难，就暗中帮她一下。记住了，别跟她提我。”

ma效林立madao：“秘书chang菩萨心chang，下周我就去南怀。”

“不用这么急，免得人家说闲话。”普天成说到这儿，不说了，他相信，就算ma效林再笨，也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ma效林走后，普天成反复审问过自己，到底想zuo什么，这样zuo是不是太过卑鄙？但他最终摇了摇tou，狼要咬人时，你就得想办法把狼那口利牙ba掉。

徐兆虎尚不是关键，他担心的是王化忠。听说王化忠的儿子研究生毕业后，直接分到了中纪委，王化忠正是因为这个，才能在人生低谷中一下翻起shen来，重新趾高气扬。也正是因为这个，已经失去政治舞台的王化忠才敢翻他普天成的老账。儿张老子胆，如今养个好儿子，是多么重要啊。想到这儿，普天成忽然提醒自己，是不是也该去趟北京？

沈晓莹来了。她上午打过电话，下午就赶到了省城。普天成手tou正好有件急事，本来想让曹小安先去帮沈晓莹订间房，后来一想还是算了，这年tou，你说谁是保险的？等普天成把手tou的事忙完，沈晓莹已住进了宾馆，她打电话给普天成，说下午一起吃饭。普天成说行啊，下午正好没啥应酬。

等下了班，普天成又在办公室坐了会儿，确信没有谁给他临时再安排接待工作，这才慢悠悠地下楼。到了楼下，发现车子还在，之前他已跟司机说了，下午不用车，让他按时回家，可司机还等在车里。普天成就有几分感动，其实他是一个很容易被别人感动的人，尤其是shen边工作人员。尽guan他知dao，工作人员有时也是shen不由己，必须这么zuo，可他还是感动。司机从车里tiao下来为他开车门，普天成说：“今天不用车，你回家吧。”司机很茫然地站在那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就像zuo错事似的发出一zhong愣怔。普天成没往后看，生怕司机的表情chu2动他，让他想起自己以前当秘书当副职时的情景。人啊，要说一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