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曹冬娜忽然说。

"怎么讲？"于佑安目光一，已经摸到茶杯上的手又缩回去。

"冬娜你别急，一小意思，给吴教授吧。"

"怎么讲？"

郑新源低不语，似乎在想着什么。曹冬娜又说："我听建明说，这次李西岳带来的这个苏萍，是他情妇的母亲。那女人叫章惠，李西岳把她给毁了。"

"佑安你跟我说实话，这事对你真的很重要？"曹冬娜很认真地问。

郑新源这时候咳嗽了一声，曹冬娜没看他，但话到这里她也不往下说了。于佑安的眉就不由得皱在了一起，难李西岳这次来，也是…不会吧，他刚当了组织长，不会连着往上吧？

"你把它拿走！"曹冬娜火气很大。于佑安又磨蹭了会儿，见曹冬娜真的要发火，才把卡收起来："冬娜…"

"我能理解，不过，你们这位长可不那么容易对付。"

也活

郑新源笑笑："什么走投无路，他是抢抓机遇。"

"就怕他是竹篮打。"

"是这样啊。"郑新源脸暗了许多，"佑安刚才怎么不说？"

"我说老同学，你能不能聪明。你在跑，难你们长不跑？"

于佑安悻悻的，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你接过？"

"现在情况咋成了这样！"郑新源莫名其妙丢下一句，钻卫生间洗澡去了。曹冬娜怔怔地站在那儿，脑一片，其实郭建明跟她说的还多，她真是怕于佑安成了冤大。

曹冬娜盯住那张卡："佑安你这是什么？！"

建明叫郭建明，中组的一个局局长，是郑新源跟曹冬娜多年的老朋友，以前是王副长的秘书，这几年提升非常快。

于佑安惊了一惊："怎么？"

郑新源岔开话，说起了同学之间的事，于佑安佯装专注地听着，心里却在一个劲地想，刚才曹冬娜到底想说什么？

曹冬娜呵呵一笑："要就当回事，不能三心二意，更不能半途而废。"于佑安悬起的心落下，忙："冬娜说得对，我这次算是背一战吧，再拉不上关系，怕是以后就更难了。"

"这个李西岳，不简单啊。"

"你真以为他是带人来看病的？"

"佑安你咋这样说，我们不得你多添些这麻烦呢。"曹冬娜说话比郑新源痛快，于佑安也觉跟她说话相对轻松。"这事我跟何大夫说了，何大夫没意见，说怎么都行，难还在吴教授，吴教授很少上手术台的，也不允许。"

"怎么说呢，我也是黔驴技穷，撞。"他又觉得表达得不清楚，补充，"我在南州实在没办法运作，才跟到北京，这次只当是投石问路吧。"

曹冬娜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又端来一堆零。于佑安象征地掐了一颗："给你们添麻烦了。"

过了两天，郑新源和曹冬娜一同来到医院，偏巧就把于佑安给碰到了停车场边上。往住院走，本来有一条很宽畅的路，但这天的于佑安觉得没面走那条路，挑了一条便，沿着园往里走，不幸还是碰到了熟人。

扯了一个多小时淡，于佑安该告辞了，大大方方掏卡，放桌上："拜托两位了，吴教授那边，还望多工作。"

"没，昨天去中组，正好碰到，对了，建明局长跟他很熟。"

于佑安走后，曹冬娜冲丈夫说："看来他真是走投无路了。"

"是啊，怎么？"

"情况我都知，这事的确有难度，可…"于佑安不知该怎么说了，怕曹冬娜一否决掉，那样这次北京之行，就一效果也没有了。

曹冬娜想了想："或许佑安不知，或许也是怕，佑安现在的情况不比你我，讨好人家还来不及呢。"

不够格。"于佑安朗地笑笑，借以调整自己，觉在郑新源两面前还是有放不开。

"拿走！"曹冬娜猛地发了火。郑新源脸也不好看起来，"佑安，这样就见外了吧？"

"佑安，我们是同学，你别把什么都想得那么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