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立医院到了，杜光辉下了车，孙林问杜书记什么时候到县里去。杜光辉说晚上小徐会来接的。孙林说那也好，过两天我到县委向杜书记汇报。

杜光辉说了声谢谢，很有些失望地正要转。坐在男医生对面的一个女医生忽然："是不是莫亚兰？"

吉主任撇开了话题，问杜光辉："挂职觉怎么样哪？"

"是，就是。"杜光辉折过，"她在这儿？我是她同学，特地过来看她的。"

"还行。反正是挂职，比不得任职的。"杜光辉。

"好的，我已经准备了。请吉主任审阅。"孙林从包里拿一个文件袋，放到吉主任面前，然后同杜光辉告辞离开。临门时，孙林又回了下，对吉主任："请吉主任一定要审阅下我们的项目报告，对蓝天木业多关心支持啊！"

"我们的杜书记可是真正为桐山事的。最近，县里有些代表正要推举他当县长呢。"孙林说着，望了望杜光辉。

杜光辉掏支烟，却没，只闻了闻，又放了烟盒里。他看着医院的导诊牌，想莫亚兰是个女人，也许该从妇科问起。可是，一个大男人，跑到妇科去问人，也太…好在这是医院，本就没有多少别顾忌的。杜光辉着导诊牌，上了四楼，到了妇科医务室，问是不是有一个叫莫亚兰的病人。答话的是个年轻的男医生，抬起，斜着看了杜光辉一，："莫什么？"

杜光辉站在医院的门厅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一时心里没了底。昨天晚上睡觉前，他就决定今天要到医院来看看。也许莫亚兰真的就在这医院里，或者至少她与这医院有关。但是，一绪没有。他怎么找呢？这医院里，熟人也是有的。不仅仅有同学，还有给凡凡治疗的那些医生和护士们，关系都很熟了。可是，他们也不见得在这个偌大的医院里就能找着一个叫莫亚兰的。

。"

杜光辉白了孙林一："哪有的事？何况县长这摊，我也不了。两年期满，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宣传得了。桐山复杂，很多事情都是我下去之前没有料到的。"

"啊，光辉啊，你在发改委，是吧？很好，项目怎么样了？要加把劲啊！"林一达继续："我也在省城。听孙总说，吉主任好像…这方面你可得多解释解释嘛。啊！"

男医生随翻了翻面前的病人登记册，然后："没有。"

杜光辉沉默了会儿，："也是。一是招商引资，二就是项目。也是啊！"

孙林："这事真得谢谢杜书记。如果杜书记不面，哪能…杜书记，下午有什么安排？我让车跟你。"

"莫亚兰。"

"吉主任确实是了解我们的。情况不一样。明天我们一把手书记带队，还要到湖东去学习参观。主要是他们的招商引资，就是简又然抓的，有特，有成果啊！"杜光辉正说着，吉主任桌上的电话响了。吉主任接起来，似乎是有人要来，吉主任说："我在，你过来吧。"接着，吉主任朝杜光辉笑笑，杜光辉看了孙林，说："吉主任忙，我们也就不再打扰了。孙总，把项目报告也递一份给吉主任吧。"

"我知的。必要的时候还得请杜书记来给我们再铆劲哪！叶长，还有江长，对杜书记都是很尊敬的。我们底下搞企业的，缺的就是这过的关系。没有关系不行哪！项目年代，不搞项目怎么行？"孙林好像很有些慨了。

"这个…好，我知了。"杜光辉挂了电话，对吉主任说，"是林一达书记。他让我向吉主任问好！"

杜光辉听着孙林的话，总觉得有些别的意思。下楼上了车，杜光辉问："吉主任那儿…"

"那就不必了。待会儿送我到省立医院后，你们就忙自己的事去吧。记着和叶长多联系。"

"基层最大的特就是复杂。我也在基层过，县长书记都过，是不容易啊！不过也锻炼人。"吉主任又，"我上次看到报纸上宣传你们那个下派的简又然，是吧？看来他是很适应的。不过湖东和桐山情况不同，这我也清楚。"

"你啊，你啊！"杜光辉想起一个词"防不胜防"。果真是，真的"防不胜防"啊！

吉主任笑着，说："这是好事啊，在底下也不错嘛！"

"搞过了。就在文件袋里。"孙林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