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仁泽没有任何思考，直接："好的，我等你！老地方。"

"就是。所以刚才…不就是个小丫吗？"陈然压低了声音，往莫仁泽边上凑了凑，"我可清楚她。原来还以为她不知是个多么正经的人，现在我知了，不也是…"

他是一个惹了事的人，不得不小心。他看见周天浩远远地朝他笑笑，正要迎上去，周校长已经向侧边的过走去了。

"唉！了了！"陈然和莫仁泽都是来自底下县，共同的阶级基础决定了他们之间共同的关心与理解。

"莫仁泽话没说完，冯岚就："我明天到市里差，你…"

吴旗问了这句话，却并不等待回答，突然话锋一转："现在，在我们的政治制改革中，政治经济学的那个著名观已经失效了。我们现在，是典型的上层建筑决定经济基础…"

"正什么？没上课？"冯岚明显是压着声音。

"也是什么？"莫仁泽使劲地了烟，凑上来问。

"莫仁泽把话说了一半，陈然。转过来，陈然看见周天浩正从走廊那往这边走，就本能地移了移步。要是平时，陈然本不会在乎的，可现在…

陈然的嘴却像一下被封住了似的，再也不说了。莫仁泽摇摇。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掏来一看，是冯岚。他的心上往上了好几个厘米，拿着手机，往过那边走边："你好！正…"

县班里烟的多，而且特比较明显：烟的大都是年龄较大，一直在基层起来的同志；而那些年龄相对较小、或者一直在市级机关工作的同志，几乎都不烟。另外一就是，烟的当中，又以在特权门的为多。至于烟的档次，几乎惊人的一致。如果每天谁愿意，将县班学员过的烟收集起来，就会发现：烟都是"中华"，无其他牌；而且量也是十分的大，烟学员数来平均，每个人都会摊上一包。这也就意味着，每个人每天掉了50元人民币。当然，县班的学员们是不会算这个账的。没有必要，也没有意思。烟都是别人送的，你不也是浪费。何况一支烟，既给国家增加了税收，又促了消费。真正说起来，这些烟的都是在拿为国家作贡献。这奉献神，岂不也应该提倡？莫仁泽一门，接着就有其他的学员门了。烟也有效应。莫仁泽在走廊上烟的味，随着风刮了教室。有烟瘾的人一闻这味，上就心里了，仿佛虫钻了鼻孔里，非得打一个响亮的嚏不可。

县班的课属于板块式教学。一个教授讲课就得讲一上午，或者一下午。吴旗教授侧着，从教室门里走上了讲台，轻轻："上课了…

阶梯教室里回着吴旗的声音。他是一开始轻，继而声音放大，到最后，就有些"振聋发聩"了…

陈然也来了。

。越是到了底下，党校教授们的胆越来越小。到了县一级，几乎成了解读各项政策的传声筒。市一级相对要好些，但也很难放开。放开需要底气，北京的教授们知内幕多，所以说的话能有分量。到了市党校，你再说，就没人听了。好的演讲，好的讲课，必须包大量的信息。信息越丰富，受众才越迎。尤其是这些县们，最愿意听的就是对政策的另类解读，或者是对层决策的内幕揣度。

莫仁泽看着陈然，笑："老陈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哪！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

"以后酒还得…

"今天，我们讲政治制改革。在讲课之前，我想重复一个观，就是政治经济学上常讲的一个观：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那么，我们的政治制改革，在被经济基础决定的情况下，到底行得如何呢？"

最近两天，莫仁泽不知怎么的，特别地想冯岚。周日回家，冯岚因为原因，没有来。今天是周四了，明天就是周末。冯岚选择这个日差，也一定是别有意的。莫仁泽这4天内，至少给她发了50条以上的短信，同时还打了不下于10次的电话。莫仁泽的举动告诉她，她要再不给莫仁泽一次亲近的机会，莫仁泽也许就会发疯了。而冯岚，是不希望现这样的结果的

"腐败是一个民族的疼痛，是一个政党的悲哀。现在，我们的腐败已经不是个别人的事了，而是群腐败，制度腐败。"吴旗这话一说，县班上顿时没有了声音。很多人的都低下了，除了吴旗的声音，就是记笔记的声音。莫仁泽咳了一声，余威回朝他望望。只见莫仁泽起，拿着支烟，朝余威笑笑，了门。他的意思是烟瘾犯了，得去解决一下了。

"上课，来烟！顺带想想…

课间休息后，吴旗突然转变了话题，讲到了腐败。

吴旗属于前者。

莫仁泽给陈然递了支烟，问："那事善后了吧？"